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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菊花沒有睡好，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天亮的時候，菊花想出個辦法，就是找隊長，求他以隊裡的名義開個證明，只讓一個人知道，自己再悄悄到宋埠醫院將孩子打掉。菊花思考半天，還是這個注意好，知道的人少，再說隊長不是迷戀自己嗎，反正不就是一次，就依了他，再要他開證明，他保證開，而且自己的事他也不敢說。

菊花覺得這注意不錯，決定在這幾天私地找隊長約個時間，把他想要的事給辦了，那樣菊花的心才能安寧，才能平靜。

第七章 割不斷的親情 （14）

已接近年關，由於隊裡的知青基本都走了，隊裡沒有往日的熱鬧，冷冷清清，地上到處是吹落的葉子。食堂周圍全是堆放著果樹枝，象是一座小山。乾冷乾冷的北風呼呼地颳著，打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相當難受。

冬季隊裡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工人們個個坐在屋簷下曬太陽。菊花也加入其中，和隊裡的女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些亂七八糟的事，根本看不出她心裡有事。菊花一直在注意著隊長的動向，隊長在和王會計合計著什麼，聽不見他們在談什麼，看氣氛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隊長的臉一直陰沉著，王會計也是一樣。菊花打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隊長沒有注意到菊花在一旁觀察著他，仍繼續和王會計說著。菊花坐著無聊，就起身回家。

吃午飯的時候，在食堂菊花看見了隊長，菊花就走到隊長桌旁坐了下來。隊長見是菊花，就笑著問道：“菊花，有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想和您聊聊。”菊花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隊長側著頭，望著菊花緊繃繃的胸脯，連眼都不眨一下。菊花意識到隊長在注視著自己，故意將胸脯挺了挺，幾乎頂到桌邊。

“菊花，是不是想和近？”

“想他也解決不了飢渴。”菊花左右看了看其他桌上吃飯的工人，見沒有人注意她，繼續說著。

“你很渴，我幫你治吧。”隊長將身子湊近菊花，小聲說道。

“您敢嗎？您不怕您老婆？”

“我騙她一次，說是場部晚上開會。”

“行嗎？”

“保證沒有問題，你定在什麼時候，在哪裡？”

“就在我家吧，不行，在……。”

“草堆，怎麼樣？”隊長興奮地說。

“可以，那裡離隊裡遠，又暖和。可以，就那裡，晚上八點。”說完菊花起身就走了。

二隊的草堆，離隊有二里路左右，是隊裡在秋天組織工人在果園裡割的，主要是準備給果樹下肥，有很多，堆得象一座山一樣。經常有工人在寒冷時，挖一個洞，鑽進裡面睡覺，又舒服又暖和，更好的是安靜。隊長選擇這個地方，看來是他謀劃很久。

隊長騙了他的老婆，說是到場部開會，七點鐘就出門，他出門就朝著場部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他老婆在身後看著他，他全當不知道，操著手只顧走路。

漸漸走到老婆的視線之外，隊長回頭看看身後，沒有一個人，他轉身走另外一條路，是條小路，很少人走，雜草很深。隊長深一腳淺一腳在草叢中艱難的穿行。他是走小路，迂迴到草堆處。

天很黑，隊長摔了幾跤，他走到草堆後，在草堆四周轉了幾圈，確認沒有人，他就窩在一個草堆裡，等待著菊花的到來。

第七章 割不斷的親情 （15）

刺骨的北風，吹得隊長直打寒顫，他將大衣緊緊地裹著，伸著脖子朝隊裡的方向望去。菊花還沒有來，隊長等了大慨半個小時，簡直是度日如年，想到菊花白嫩的身子，隊長再冷也要頂住。他已經在草堆裡重新挖了個草洞，鋪上了乾乾的草，草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