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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杉若有所思地看向赫燕霞，赫燕霞接上她的眼神，抿嘴微微一笑，伸手撫上了穆紫杉的臉頰。

“我可是把瓊英宮的秘密都告訴你了……”指尖溫柔地滑過穆紫杉的細膩肌膚，望著她的眼神如盈盈秋波，盪漾著無限的纏綿與情義。只是話鋒一轉，語氣裡卻多了些令人揪心的冷漠。

“以後你可不要背叛我……”

赫燕霞的眼光直直射入穆紫杉雙眼，像是要穿透她的靈魂一般，看得穆紫杉也不由得怔住，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赫燕霞。

那眼神將穆紫杉死死釘住，讓她無從迴避，蠟燭微弱的火光映在赫燕霞的眼中，像是從她的瞳子中燃出的火焰一般，一如她本人，具有一種讓人逃無可逃的侵略性。

面前這人似乎只要一提到背叛這個詞就會變得有些不一樣，穆紫杉一時無言以對，只能呆滯地看著面前的人。

“答應我以後都不會背叛我。”見穆紫杉沒有回答，赫燕霞再說了一遍，只要提起這個話題就會讓她無比固執無比任性，穆紫杉不說話她就擺出一副你不回答今天就別想從這裡過的陣勢。

面前的人如此認真的表情穆紫杉還是第一次看到，只見那雙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直直地盯著她，閃爍著灼目的光芒，或許是受了她的情緒感染，或許只是想妥協一時快點離開這山洞，穆紫杉低下了頭，沉靜的聲音在山道中響起。

“屬下不會背叛宮主。”

穆紫杉沒有去看赫燕霞的眼睛，或許只是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那麼認真的眼神，或許只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說出這話的自己……

赫燕霞在黑暗中望著在自己身邊低下頭的穆紫杉，她的目光直直釘在馬車木板上，像是刻意迴避自己的眼光一般，也不知她望著地下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聲音沉靜卻不是那麼坦然，赫燕霞知她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只是這句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便是精明如她也分不出。

只見瑩瑩燭光映照在她臉上，黑暗之中長睫投下的陰影在肌膚上微微顫動，光影映照讓面前靜默如深潭的人多了幾分額外的動人。

看她低頭沉默不語，赫燕霞卻低聲笑了起來，也不再多說什麼，只移開了望著穆紫杉的視線，繼續在山道中趕著馬車前行。

真也好假也好，分不出是非也好，她並不是做事之前會顧慮那麼多的人，只要和這人在一起時開心暢快，她心中到底幾分真幾分假赫燕霞不願去多想。也或許只是為了省一些力氣罷了，這人心心念念想著的是她的小師妹，若真要跟她計較是非真假，到時候只怕那答案更讓人不開心，自己又何苦這樣自討沒趣。

二人沉默地在山道中行路，黑暗中，穆紫杉只覺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沒有使多大力氣，卻帶著讓人無法掙脫的溫度。

“我信你。”赫燕霞淡淡的聲音在穆紫杉身邊響起，聲音認真而堅定，穆紫杉低頭看著那隻握住自己手心的手，一時間有些莫名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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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閉的空間中二人一路無話，只聽得見嗒嗒的馬蹄聲在山道中反覆迴響。

不知在那黑暗的山道中行了多久，二人終於行至被一面石壁封堵的山道盡頭，赫燕霞將馬車停下之後從車上跳下，又走到那石壁邊以手為尺，反覆測量搜尋了很久，最後終於摸到一塊凸出的石頭，赫燕霞一道巧力掰開圓石，之後便又聽到一陣轟隆隆的巨石移動的聲響，不多時面前的石壁便一分為二，露出一條可供馬車通行的出口。

洞門開啟之後，赫燕霞便跳上馬車，和穆紫杉一起將馬車趕出了山道，二人走出後不多久就聽身後轟隆隆的聲響，再回頭看時剛才的洞口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一面凹凸不平的山壁，若不是穆紫杉剛才才從這山道中走出，她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面看起來毫無破綻的山壁後有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