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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曾……好好服侍主人,請主人……給下奴一個機會。”
龍傲池看著歸瀾那對琉璃色的眼眸,那裡籠著霧氣茫然沒有焦距。
她不懂為何他在身體如此痛苦的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而且是那種卑微溫順努力討好的樣子,比妓女勾引恩客還下賤。
她不禁懷疑,他這是在誘惑她麼?他是熬不住痛,為了求生,這麼容易就放棄了男子的尊嚴麼?還是因為他居心叵測,根本是曲意逢迎,讓她降低防備騙她同情可憐,然後再暗箭傷人為他的舊主繼續賣命?
這些推測,讓龍傲池更加鬱悶。她感覺自己的耐心一點點消退,取而代之胸膛中湧起一股衝動恨意,如果歸瀾不能為己所用,她也絕對不能讓他再為舊主賣命,她甚至可以徹底毀了他。
不過是一個奴隸而已,就算天賦極高武功蓋世,那也只能將他當作一個好用的工具。她不該那麼在乎他,她堂堂大將軍豈能不務正業花太多心思在一個低賤物件身上?
“來人,把烙鐵拿過來。”龍傲池冷冷吩咐一句。
附近的親兵立刻端了火盆近前。
龍傲池的手摸上那烙鐵的手柄,這手柄雖是木製,但也散著灼熱的溫度,不難想象那一直偎在炭火裡的端頭會是怎樣的燙。
龍傲池握緊手柄,將烙鐵從炭火中抽出。已經燒得赤紅的端頭是一塊圓形的鐵盤,上面刻著“昭奴”兩個大字。龍家軍的軍奴身上都有這樣的烙印。火盆裡還插著一根烙鐵,端頭鐵盤略小一些,只刻了一個“龍”字,一般是用來打在軍馬的臀部做記號。
龍傲池心想,如果自己親手在歸瀾身上打了記號,是不是就能忘了他還是個人?就可以不去在乎他,捨得將他丟到軍奴營,由他吃些苦頭,任他自生自滅?
龍傲池猶豫不定,手裡下意識將兩根烙鐵都撥弄了一遍。
親兵猜不透大將軍的意圖,於是大著膽子試探道:“大將軍是想給這奴隸打哪個記號?烙在什麼地方?吩咐屬下來辦就行。”
龍傲池思前想後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狠不下心,遲遲沒有發話。
這時有個校尉騎馬入營,送來京中急報,不敢耽擱找到龍傲池這邊。一個親衛驗過真偽,將信函呈遞在龍傲池身邊,稟告道:“大將軍,是賢王殿下送來的加急信函,請您過目。”
龍傲池當即拿過信函,丟下烙鐵,草草吩咐了一句:“這兩個記號都打上,老規矩不必特殊。”
龍傲池拿著信函沒有走出兩步,就聞到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伴隨著歸瀾痛楚的呻吟不絕於耳。她狠下心沒有回頭,繼續大步向前。她告誡自己,不能因小失大,不能被“美色”所迷。然而她終究還是不忍,又開始思量,一會兒抽空讓阿茹送一碗長壽麵餵給歸瀾吃,算作補償。
“昭奴”兩個字打在歸瀾左肩頭,灼熱的痛楚尚未消失,身上唯一遮羞的單褲就被扯下,腰際臀上烙了一個“龍”字,如一旁拴著的軍馬。
對歸瀾而言烙傷帶來的痛楚,並不算什麼,他只是恨自己不能真的像牲畜一般無知無覺,明明沒有人將他當人,他自己為什麼還忘不掉,還存了可笑的羞恥之心?
那親兵打完記號,並沒有急著就將歸瀾的褲子繫上,其實是出於一番好意,怕衣褲蹭到烙傷加倍痛楚,反正營中出入的基本都是大老爺們,一個奴隸衣不蔽體又沒什麼好看的。
歸瀾因自己四肢被捆縛動不了,只得忍著痛低聲懇求道:“軍爺,求您將下奴的褲子繫上。”
那親兵沒好氣地奚落道:“一個下賤奴隸還知道要臉面?早晚是被爺們騎的貨色,穿不穿褲子又如何?”
歸瀾的眼神越發黯淡,思量著倘若龍傲池對他失了興趣,會不會直接打發他去侍候營中兵將。聽說行軍打仗為保速度免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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