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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我,因為我父親是殺人犯。他媽媽為了逼他從三樓跳下一直到現在還在坐輪椅。而我,本來離開了他,最後忍不住又回來,於是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輕輕的笑了,眼角眉梢都帶著苦澀:“我沒有朋友,我一直不敢和太多人接觸,我怕別人把我放天涯去,我是可賤三啊!”
我被她的自嘲堵到無言以對,顯然,她對自己的身份瞭解的非常透徹,可是,這一切,又是為什麼呢?
我頓了頓,斟酌了半天才說:“為什麼?如果曾經離開過,又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看了我一眼,反問:“那你呢?為什麼還要回來?”還不等我回答,她又說:“如果我說是愛,你會覺得噁心麼?”
我怔楞了兩秒,隨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想問她什麼了。我這輩子無法接受第三者,唾棄厭惡第三者,是因為我對愛情和婚姻的想法太過純粹,但我無法對一個在愛情面前低三下四的女人鄙夷。我想,她肯定也經歷過無數次的掙扎,而最終,她做出了選擇,作為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我只能“觀棋不語”。
我伸出手對她說:“我來做你第一個朋友吧,我叫越尹。”
她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愣了一下,沒有伸出手,“我不想連累任何一個人,你很清楚,我是賤三。”
“沒事兒,我就想體會下和賤三成為朋友是什麼感覺。”我咯咯的笑著:“你爸爸是殺人犯,我爸爸是鉅貪,咱倆氣場挺合的。”
“……”
第二十九章 。。。
越尹
許是我最近心情太好,對我媽的笑容也多了許多,她對我態度的轉變也不甚在意。她知道我辭職了正焦頭爛額的找工作,也沒再追著我要錢。她這幾天打牌老是贏錢,每天回來了電話還不斷,也沒空跟我磕,我們都不約而同的開心著,這倒是件好事。
我工作的事還是沒有著落了,紀時知道了也有小心的試探我,問我用不用他幫忙,我倒是很想說願意,可我就沉默了一會兒他立刻就驚惶的說他沒旁的意思,叫我自己先找著,實在不行再怎麼怎麼,我被他一下子堵得話都說不出,要他找吧,顯得很沒有氣節,罷了,還是先找著吧。這城市這麼大,總有需要我去發光發熱的崗位。
一天面試了四個公司,坐地鐵跑了大半個城市,地鐵裡憋悶的難聞味道,讓我想吐吐不出來簡直有一種害喜的錯覺。正裝一整天束縛著,白襯衫抓皺了,高跟鞋給後腳跟也來了幾個印,但總算是把幾個公司全都跑完了,面試的結果嘛,總離不開五個字——回去等通知。
最後一家公司離葉依敏的工作室很近,我步行著就晃過去了,想著好歹能蹭一頓飯。
葉依敏事業做得不錯,比我強,她父母早亡,大學裡專心搞學業,得了好多獎,畢業後勤忙苦做,在她們那行裡倒是有口皆碑。起先在公司裡做,後來跳出來自己做事業越做越好,現在在四環有個百來平的工作室,還帶倆副手,氣派。
哪像我,大學時候忙著兼職,本專業也就半瓢水,畢業後更是沒有專注事業,什麼都捯飭捯飭,多“能”倒是有,就是不“專”。
葉依敏的工作室在20層。她是個挺懂得生活的女人,選的工作室座北朝南,視野開闊,開放式陽臺被她種滿了我說不上名字的花草,一張玻璃質矮几,兩張白色椅子,彷彿隨時都在邀請誰去喝一杯。她工作室裡擺著幾條製作一半的裙子,桌上散落著她靈感來時繪製的設計稿,整個裝修的風格也很簡潔,掃眼過去像文藝電影裡常見的場景,白紙,植物,魚缸,牆面,地板。
廳內有一個大約四米長的玻璃展櫃,裡面孤零零的擺放著一件單肩帶婚紗,雖然很美,可是偌大的展櫃實在顯得有些空曠。
我坐在陽臺曬了會陽光,便將椅子移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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