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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可好,她連走出門都覺得無力了,以後離開這裡怎麼過日子啊?
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南宮嘯天,她的心便狠狠抽痛了一下。
金映兒拎起裙襬,一鼓作氣地在庭院裡狂跑起來,跑到額頭出汗。
手裡包袱落到地上,掉出一地的東西——綠笛、毛邊紙、明礬水,這些以前掙錢的工具,都派不上用場了。只是她如今雖吃穿不愁,但她爹卻還被人羈押著。
她要出門救父!
“……長清縣『天』字號那幾間糧行,以鬥秤略讓給客人為號召,已經吃下那條米街的三成生意。”前方廊廡傳來洪管事的聲音。
天字號糧行?聽起來有點耳熟。金映兒皺著眉,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這詞。
“石影那裡呢?願意將三梭布的紡棉技術外傳……”
金映兒聽見南宮嘯天的聲音,她腳步一頓,一個轉身便溜向另一道花門。
“映兒。”
她腳步又頓了下。
“過來,我知道你聽見了。”南宮嘯天聲一沈,對著她的背影說道。
金映兒站定腳步,抿緊雙唇,忽而下定決心地走到他面前。
“我要出門。”她朗聲說道。
“去哪兒?”南宮嘯天玉容直逼到她面前,冷香肆無忌憚地霸佔她的呼息。
“都好,我不要一個人待在屋內。”她蜜色小臉堅定地望著他。
“我還有事要忙,一會兒就到你屋子裡。”他附耳對她說道,大掌環住她身子,指尖在她後背緩緩滑動著。
金映兒的耳根子轟地辣紅了起來。他一到她屋裡,她哪還有時間說話?這男人在床笫間,從不給她留任何餘地的。
“我……悶得喘不過氣來,所以要出去走走。”她故意打了個大哈欠。
“你現在身分是南宮夫人,你以為自己能在市街上胡亂走動,不引起歹徒注目嗎?還是你想扔下我,拎著包袱雲遊四海?”南宮嘯天臉色一凝,長指陷入她的肩頭。
金映兒瞧著他肅凝神色,知道情況不妙,當下洩氣地把額頭靠向他的肩頸。
這人這麼跋扈,一點都不懂得體諒人呢,她怎麼可能一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不然,你陪我出去走走。”她扯著他衣袖,輕聲說道。
“我還有公事,而我也不許你走出南宮家大門。”他大致吩咐完洪管事此事後,深眸莫測地望著她,頸邊脈搏劇烈地跳動著。
金映兒見路又被堵死,白牙一咬,決定豁出去了。
她要吐實,她不要再扮演溫良恭儉婦人了。
她賭他對她不會恩斷義絕,也會願意替她救出她爹的。一夜夫妻百世恩,大夥兒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至於救出她爹後,他會如何對待她……
她不要想!
“那我在一旁陪你,等你忙完,我有話要告訴你。”她圓澄眸子定定看著他。
南宮嘯天望著她那雙不顧一切的澄眸,心下一驚。
她以為可以就這麼轉身離開?莫非這些時日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全不算什麼?若非他已扔掉她的迷藥,她可能便會用迷藥對付他了。
他背心一寒,沈下臉,背過身大步走向寢房。
“你在一旁,我會分心。”他冷冷說道,完全不給她開口機會。
金映兒後退一步,勉強擠出笑容。原來她不敵他的公事,那她還留戀什麼呢?
“你進去吧。”金映兒故作不以為意地一揮手。
南宮嘯天眼色更冷,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回寢居內。
只是,想起她一個人站在庭園裡的孤伶伶身影,他才坐回柳木桌前,便又馬上起身。
此時,門外傳來嘔啞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