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商議買銀通錢莊的事(第1/4 頁)
馬蘇謀試探著問,有通融的餘地嗎?
陶學奎狡黠的一笑,可以通融。
馬蘇謀有些懵,因為他看見了陶學奎狡黠的那種笑,那笑裡好像藏著一把刀或者藏著一顆甜蜜蜜的糖,不管是刀還是糖,只要有商量的餘地就有迴旋的可能。馬蘇謀既然要求陶學奎通融,哪能那麼不懂事讓陶學奎請自己吃飯?錢莊請客戶吃飯,原本就是錢莊正常的業務範圍。
馬蘇謀馬上說,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說。
陶學奎也不推辭,不僅欣然應允,還提出吃飯地點定在香格里拉酒店。
馬蘇謀趕緊陪著笑臉,說在香格里拉酒店吃飯,需要三天前定房間。那意思是,香格里拉酒店走的是高階路線,太高檔,酒菜太貴,咱們還是另外換個地兒吧!
陶學奎一聽卻不以為然,說我們就在福祿廳吧!福祿廳沒人定。
啥?福祿廳?
馬蘇謀一聽這名字,兩眼就發出驚悚的光,香格里拉酒店的福祿廳,是黃臺吉和當今皇上福臨曾經吃過飯的包房,這個包房非常神秘,是不對外定坐的,聽說不少食客進不了包房,卻會跪在福祿廳門前磕了頭再去吃飯的,有人願意拿十兩銀子預定福祿廳請客吃一次飯,都被張碧璽婉言謝絕。
福祿廳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現在陶學奎既然提出在福祿廳吃飯,不說馬蘇謀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就是福祿廳吃一次飯的價,也是馬蘇謀不敢想的,現在正是錢莊最困難的時期,請客吃飯都是算了又算,省了又省,現在馬蘇謀請陶學奎吃個飯,陶學奎居然沒羞沒臊,提出到香格里拉酒店福祿廳去吃,這不是一頓飯吃下來就讓錢莊破產的節奏嗎?他甚至後悔剛才請陶學奎吃飯的衝動了。
不過,陶學奎見馬蘇謀緊張的樣子,就笑笑說,我和張碧璽熟,叫他安排一下即可。
馬蘇謀瞪大眼睛看著陶學奎,陶學奎與張碧璽當然很熟,香格里拉酒店是陶學奎老闆開的,陶學奎是老闆的賬房,他與張碧璽怎麼會不熟?
問題不是你和張碧璽熟不熟,你和張碧璽再熟,哪怕熟得手牽手上下班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沒有錢。
馬蘇謀心裡苦呀,苦得像啞巴吃黃連又說不出的那種苦。
陶學奎不再說話,站起身來,我們走吧,到福祿廳再說。
馬蘇謀只好跟著陶學奎站起身來,陶學奎不管不顧向錢莊外走去,馬蘇謀卻趕快叫上自己的賬房先生。
銀通錢莊的賬房先生姓蔣,蔣先生很瘦,下頜長著山羊鬍子,他也是在錢莊工作的老人,老人年齡雖然不老,但他與馬蘇謀同一年到銀通錢莊的,人不老,但資格老。
馬蘇謀來不及說更多的話,告訴蔣先生,把錢莊所有的現銀都帶上,我們到香格里拉酒店福祿廳吃飯。
蔣先生聽見在福祿廳吃飯,也是身子一震,趕緊說,現銀只有一百多兩。
馬蘇謀看看已經走出大門的陶學奎背影,說全帶上,全帶上。
蔣先生一邊迴轉身去拿銀子,一邊提醒馬蘇謀,花這麼多錢吃一次飯,老闆該怎麼說?
馬蘇謀不耐煩,實在不行,從我賬上扣,快點。說完馬蘇謀追上陶學奎,兩人就往香格里拉酒店走,蔣先生拿了銀子,隨後也到了福祿廳。
來到香格里拉酒店,馬蘇謀抬頭看看酒店門楣上懸掛的那塊匾額,匾額是黃臺吉為酒店題寫的,現在鑲了金邊,黃臺吉的題詞是香格里拉酒店的鎮店之寶。
兩人走進酒店,果真,張碧璽見到陶學奎,並沒有與陶學奎對話,嘴裡一邊說著歡迎歡迎,一邊就把福祿廳的房門開啟了。
馬蘇謀心裡砰砰亂跳,福祿廳呀!他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陶學奎真的是三張紙畫個鼻子,好大的臉面。
兩人在福祿廳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