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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煉之路。

對別人而言需要幾天到幾個月時間的引氣入體，洛兒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

嚴清默傻了眼。

她覺得她不適合親自來教導這種天才修煉。

可是洛兒很拽地說了一句，“可能就是因為我是天才，所以才不需要太高階的人來教導吧！”

熊孩子。你才六歲啊！要不要這樣高階黑！

既然確定了洛兒不是冰靈根，嚴清默在失落之餘，便繼續做去秋水界的準備了。

上天入地，她也要想辦法去找到蕭壁玉的殘魂。然後讓他復生。

所以，一年之前剛歷險回來的閉關之念，此刻也重新提上了議事日程。

“你閉關了，誰陪我玩？誰給我做飯？”洛兒不滿，“你可不要說師父，你覺得他能夠照顧好我嗎？”

“再說了，你沒有足夠的靈石，怎麼去救人啊！我聽說招魂引陣之類的，都很貴的啊！”洛兒舊話重提，“都說了。我有大筆的遺產。可是，你卻不想好好照顧我這個財神爺！”

嚴清默冷哼一聲，揪著洛兒的耳朵，“小屁孩，小心我對你殺人奪寶！”

“你才不會！”洛兒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掙扎。“你就是容易心軟！而且明明內心深處一直壓抑著一股弒殺之氣，卻時時抑制著，真是笨蛋！”

嚴清默一下子放開他，“你怎麼知道？”

“我孃親對我說的。”洛兒再次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狡黠來，“她說，像你這麼愚善的修士，讓你照顧我。她再放心不過了。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如果你被巨大的利益所誘惑，還會不會那麼純善呢？”

“我一點都不善良！”嚴清默直起身來，抬頭看窗外的遠方，“我也殺人。慢慢地。我也開始為了一些資源而殺人了。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展顏一笑，“我問心無愧。修仙界的殘酷，歷來都是這樣。從前的我，被庇護地那麼好。所以才會覺得凡事要與人為善。甚至別人有時候傷害到我了，我也會一再忍讓。”

“但是，直到蕭壁玉為我而死……我才明白。為什麼有人想要毀掉這個世界，再重新建一個！”她笑著笑著，又開始掉眼淚，“其實不是我愚善，或是我變殘忍，就能改變什麼。”

“說到底，就是我不夠強！”嚴清默擦乾眼淚，“若我足夠強。掌控生死，不過一念之間。所以，洛兒，你一定要變得很強才行。”

“這樣，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不被他人所左右。這樣，無論你是愚善還是殘忍，都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若你弱小，你愚善便是找死，殘忍便是不能被容忍的惡！你善良是錯，你殘忍還是錯，甚至連呼吸都是錯的！”

“若你足夠強大，你愚善便是真善，殘忍便是真性情。怎麼做，都是對的！”

洛兒若有所思，“所以，如果我孃親足夠強，根本不必與我爹爹周旋，直接便可拂袖而去，或是滅殺之了嗎？”

嚴清默雖然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但道理上確實好像如此，“對！所以，當初如果我足夠強，如果，如果……”

緊接著，便一陣天地靈氣向兩人同時席捲而來。

竟然是兩人同時頓悟。

兩股天地靈氣帶著氣旋，互相包裹，將兩人重重圍了起來。

肥妞看到此象，立刻毫不猶豫地抱著貔貅的玉繭跳入氣旋之中。

這場頓悟，時間過得特別久。

嚴清默在這場頓悟中，似乎看見了自己的未來。兩個未來，一個殺伐果斷，一個猶豫不決。到最後，兩個未來融為一體，變成了一道亮光進入她的體內。

她下意識地醒來。

緊接著，便一下子愣住了。

對面坐著一個眉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