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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皇帝眾多妃子中的一個,每天就只能幹守在這深深的宮院內,望穿秋水的盼著能見上皇帝一面,有的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皇帝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我不禁可憐起這些悽慘的後宮女子們。我是怎麼也不能忍受與別人分享我的愛人的,如果不是唯一,我寧願放棄。
七拐八拐的,越走越清靜,又過了一片池塘,終於在一個宮院門口停下了,我抬頭一看,高高的門楣上掛著塊紅漆牌匾,寫著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凝梅宮”,小丫環送我進去,院裡稀稀拉拉的種著幾顆梅花樹,零零星星的開著花,有的樹枝都枯萎了,耷拉在一邊。地上反而打掃得乾乾淨淨,院子裡的東西也擺放得整整齊齊,旁邊空地上的一個鞦韆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應該是經常擦拭,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光澤。進了屋,小丫環點亮燈籠,笑盈盈的看著我說:“小姐,這裡除了每天打掃的丫環,皇后是不允許下人進來的,所以這裡也沒有使喚丫頭,清靜得很。”她邊說著邊幫我鋪好了床,我打量著這個寬大的房間,東西不多,也不奢華,臨窗是一張書桌,上面放著展開的白紙,墨綠色的筆筒裡面整齊的擺放著幾支毛筆,書桌不遠處一張古琴靜靜的躺在一個暗紅色的雕花矮几上。我慢慢走過去,我雖然不會彈琴,但我一直對古琴和古劍有著一種狂熱的摯愛,琴,好像很久沒動過,連弦上都沾著灰塵,我伸出手,想拂掉灰塵——
“小姐,不能碰!”小丫環神色緊張急勿勿的跑過來,“小姐,這個房間裡什麼東西都可以動,唯有這張琴和那張書桌上的東西,皇后是任何人都不允許碰的。”看著小丫環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尷尬笑笑,收回手,走開了。不碰就不碰,這皇后還真是怪癖,既然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摸,為什麼還要讓我住進來。我無聊的坐在床上,小丫環給我端來一盆水,有點猶豫的開口說:“今天除夕,剛巧有個妹妹身體不適,今晚本該她伺候皇后的,奴婢就跟她換了班陪皇后守歲讓她過來伺候小姐,可是現在她身子病得厲害了,來不了了,所以能不能跟您告個假,今晚您就早點歇著,明天一大早奴婢就過來伺候您。”
“沒關係,我一個人習慣了,不要緊的,你快去忙吧。”我向她揮揮手。
她臉上一喜,馬上又暗淡下去,支支吾吾地說:“能不能不要告訴皇后跟您告假的事,我……”
“去吧,我不會說的。”我也不是個喜歡為難別人的人。
她這才神色愉悅起來,向我行了個禮,就勿勿出去了。
我一頭倒在床上,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現在的思緒都是還一團麻,理不順也解不開,這皇后太身上有太多故事了,她留我下來肯定不單單是想給我賞賜這麼簡單。況且即使留下來也大可以找一個離她寢宮近的院子,用不著跑到這麼個偏僻又怪異的地方來啊?還有羽,他對我的心思我知道,但我又能怎樣呢?唉,想來想去,想得頭疼,也罷,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
睡不著,眼睛瞅著那張書桌,到底有什麼嘛,不讓人碰,看一下總可以吧。我一骨碌爬起來,幾步走到書桌前,那張展開的白紙上積滿了灰塵,但還可以清晰的看到畫了一半的梅花,還有豪放俊秀的“梅園”兩個字,字型豪放但拐角圓潤,啊!將軍府的梅園!這麼相同的字跡,我敢百分百肯定,這字和將軍府梅園的院楣石頭上刻的字是出自一人之手,如果梅園的字是將軍寫的,那這幅未完成的畫上的題字也應該是將軍寫的!
這樣想著,我不覺一驚,皇后這麼在乎這些東西,她與將軍又有什麼關係?既然在乎,為什麼又任其落滿塵埃?院裡的那些梅花樹,想當年一定也是枝繁葉茂、欣欣向榮的吧,現在又為何任其自生自滅?既然不想理會,為何又將這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我越想越害怕,這個女人是個極端矛盾,極端偏執的人。御花園裡的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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