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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初:「你想讓我怎麼賞你二哥?」
顧玉磬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啊。」
沒想過,她只是要驚喜,至於具體什麼樣的驚喜,確實沒想過。
蕭湛初卻將硃筆直接遞給她:「那你自己慢慢想,想好了再寫。」
顧玉磬只覺得自己腦子彷彿轉不動了。
這是……讓自己直接寫聖旨,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顧玉磬對著那明黃宣紙胡編亂造一通,自己看看,終究不像樣,最後還是蕭湛初寫的,他封了顧二一個子爵的爵位,這子爵是可以承襲三代的,於顧二嫂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肚子裡的孩子還未曾出生,便有了爵位可以承襲。
顧玉磬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怕蕭湛初如此提拔自己二哥,會有閒言碎語,但後來見並沒有,也就放心了。
對此,蕭湛初倒是不在意:「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萬人矚目,無論我怎麼做,別人要挑剔,總是能挑出錯處的,只是他們不滿又如何?」
這話輕淡,卻十足的冷傲和不屑,這就是蕭湛初了。
說著這話時候,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它動了嗎?」
御醫說過,要數一數胎動的次數,一個時辰動十次,如果動得少了就得請御醫趕緊過來診脈。
自從這之後,他就比她自己還要上心肚子裡孩子動的問題。
顧玉磬一聽這話就心虛了,她又忘記數了,可是誰能沒事一直數這個呢?
她並不是太有耐心的人,有時候還會說出「生了這個再也不要生了」,蕭湛初自然隨她,應著,說不管男女就這一個。
接著蕭湛初便牽著她的手,陪著她,在御花園裡散步,又在落葉繽紛的榕樹下,讓她坐在亭臺前,自己則是半跪在那裡,俯首聽她肚皮中的聲音。
他很喜歡聽,有時候晚上躺在床上,會一直聽很久。
這個時候兩個人也會商量,商量孩子生出來後叫什麼名字,他卻說,早已經取好了,取了好幾個,男女都有,等她來挑。
顧玉磬自然是高興,便把玩著他垂下的鬢髮。
「等生出來後,若是皇子,我便陪他騎馬練劍。」蕭湛初這麼低聲說道。
「嗯,不過除了騎馬練劍,你還得陪他讀書寫字。」顧玉磬有些羞愧,想想她這個當孃的,能做的事情真得不多呢,不過沒辦法,夫君比較能幹,能者多勞嘛。
「好。」他低聲這麼道。
顧玉磬便低首看他,他修長濃密的眼界輕垂下,明明是握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此時卻顯得格外乖巧脆弱。
裊裊秋風吹過枝頭殘留著的金葉,她的心也隨之輕顫,只是在那顫動中,卻生出一種言不清道不明的愛憐,她想起自己年幼無知時口出的狂言,說會罩著他,讓他跟著她,一輩子。
他那個時候是那麼可憐,脆弱而稚嫩,沒有父親的疼愛,也沒有母親的照料,他什麼都不懂,一雙黑色的眸子仰望著遠處,懵懂而嚮往。
顧玉磬便有一股衝動,懷孕很辛苦,但是她想生孩子,想給他生好幾個孩子,讓他當一個好父親,細心疼愛呵護他的兒女。
他後來雖然有了父親,但那是辛苦求來的,即使再疼他,他也不會忘記在冷宮裡的無人問津。
她便抱著他,低頭吻他的耳朵。
他生得這麼好,耳朵邊緣剔透好看,她便吻著那耳朵,低聲說:「我想生了這個後,再生一個,好不好?我們的孩子,也要有人作伴,就像我和我哥哥們。」
蕭湛初抬眸,看她,眸光溫潤:「好。」
顧玉磬心裡便喜歡得很,她越發抱著他:「那我得先把這個生下來,養好身子再生下一個。」
蕭湛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