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第1/2 頁)
「還沒有一點訊息嗎?」他問。
旭陽慎重點頭:「杭州城早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上下口風一致,我們的人還差點被發現, 我已經讓他們這幾日都停下。」
溫歸遠神色冰冷, 看不出喜怒。
今日的困境他早有預料, 所以一件接一件的壞訊息傳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月樓呢, 還沒回來嗎?」他隨口問道。
旭陽搖了搖頭。
「杭州的鹽價現在情況如何了?」他揉了揉腦袋, 看著其餘各州傳來的情報,細細看著。
「江儀越利用職權,大量囤積官鹽,杭州城內私鹽, 價格居高不下,但江儀越性格強勢,壓得杭州百姓敢怒不敢言, 不過半月前杭州城的鹽價莫名回落,所以如今乍一看,市面上的價格並無任何古怪之處。」
「他屯鹽的目的查到了嗎?」溫歸遠皺眉。
「沒有,但我們已經查到屯鹽的地方了。」旭陽說道,「旭日已經派人看著了,這是旭日統計的杭州鹽倉內的儲量,後面是江儀越自己屯鹽的儲量,中間差了幾十萬石私鹽,目前還不知去向。」
「少了這麼多鹽,杭城的鹽價為何還是下落。」溫歸遠捏著手中的帳本。
杭州佔據運河便利的問題,所以設了不少鹽倉,江南東道各州的官鹽都是透過杭州的水道才用完大晟各地的。
天下之賦,鹽利居半,這等豪利便是從指頭縫裡露出來的利益也足夠杭州吃飽。
旭陽猶豫說道:「聽聞是越州那邊的人,大晚上的時候偷偷渡江送來的,杭越兩州只有半個時辰的水路航程。」
「但並未找到明確的證據,都是市井流傳的話,而且據前幾日太子妃傳來的訊息,越州的鹽價極為平穩,鹽倉存量不多,私鹽略有泛濫,但總體價格平穩。」他又補充著。
「越州。」
溫歸遠神色一冽,扣了扣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越州大小鹽池多,常年鹽價溢價,鹽倉怎麼會沒鹽呢。」
旭陽聞言一臉凝重。
原本都以為是白家的事,這麼一看竟然還扯上了李家。
「江南各種鹽價情況竟然都不一樣。」溫歸遠閉眼,淡淡說道,「這也太離奇了。」
「江南兩道常年被李白兩家壟斷,白家扶持江儀越,借著永昌商道販賣私鹽,李家扶持水千森,借著江南水道把控鹽價。」溫歸遠長嘆一口氣,「看來現在是明查是查不出什麼了。」
「可我們的人早早就入了杭州,依舊一點訊息也探查不到。」旭陽一臉嚴肅,「各州情況都差不多,唯有台州太守被我們抓住了把柄被我們暗自扣下,但現在依舊咬死不認,看樣子是要自己認下所有罪責。」
溫歸遠合上所有信件,眉眼冷淡,下顎銳利,在一片寂靜中淡淡說道:「那就殺雞儆猴,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才是。」
旭陽握劍的手一緊,眼睛亮起。
如今的情況就是在於太過安定,誰先動手誰就失了先機,但殿下卻還有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是來查案的。
只有日日做賊,沒有整日防賊的。
殿下只需要一點動作,警惕躁動地便是他們。
「那我這就去台州把人帶出來。」
「殿下。」門口有人踏著雪,靴子因為匆忙走動,發出難聽吱呀的聲音。
「明州奉化長史清宴昨日午時帶兵入越州。」士兵低聲說道。
屋內一靜。
「明州?」旭陽皺眉,「明州靠海,奉化長史乃是整個江南東道海軍基地,清宴年少有為,是難得的實打實憑著戰功升上去的長史。」
「最是趨利避害之人。」他不安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