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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一雙鐵手桎梏著他的胳膊人,讓他劇痛難忍,瞬間抬不起來,利劍梗在脖頸,冰冷血腥,瞬間劃破皮肉,露出鮮血來。
「你是誰。」江儀越被人保護著,看著寒風大雪中腰背挺直,面容冰冷的男子,眉心蹙起。
衛風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盯著一處石頭看去。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看到狹小的石頭縫中鑽出一個熟悉的面容。
「太子妃!」江儀越驚呼著,宛若驚弓之鳥地看了眼四周,見四周已經蒼茫一片,毫無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別看了,人就在山上,馬上下來。」路杳杳站在大雪中,一如既往地笑著,眉眼彎彎,溫柔可愛,漆黑的石壁襯得她肌膚雪白,眼睛清透。
「放了他,我讓你們上山。」江儀越冷聲說道。
路杳杳慢條斯理地踏入大雪中,頂著兩側滿滿當當的刀劍,歪著頭,天真地笑了笑:「放了他,我還怎麼上去。」
她走得緩慢而優雅,好似漫步在白牆紅瓦的秀美庭院中,迎著風雪,笑看滿目刀劍,一步步走到衛風邊上,看著水千森笑臉盈盈:「你覺得這次李相保得住你嗎?」
水千森怒目而視。
「走吧,人馬上就要到了,我給殿下送個大禮。」路杳杳姿態閒適高傲,談笑間鎮定自若,胸有成竹。
「別被她騙了,要是她已經和清宴他們見過面,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眼下被攔在這裡,分明就是還未上去。」水千森冷笑一聲,「我們就從這條路下來的,可不曾見過你的身影。」
路杳杳看著他,歪頭笑著:「你說得對,我確實一直呆在這裡,我又不會武功,來回奔波多不安全,你瞧我著守株待兔,不就等到你了嗎。」
她的態度極為自信,閒庭漫步地站在衛風邊上,顯然也不打算和他們廢話,對著江儀越輕聲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江儀越臉色青白交加,盯著路杳杳一會最後看向水千森,滿臉掙扎猶豫。
水千森見狀,不由臉色大變。
路杳杳卻是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好似彎月,皎潔天真:「怎麼?江太守不打算放人。」
她頗為苦難地眨眨眼:「這樣就不能怪我的侍衛下手無情了,少了一個他,帶我出去還方便些呢。」
話音剛落,衛風的長劍便壓近一分,鮮血順著刀鋒流了下來,又很快被寒冷的風雪所覆蓋,流速逐漸緩慢。
水千森痛苦地低吟一聲。
隸屬於水千森的人面色慌了,下意識抱團,刀尖朝向也看向江儀越。
路杳杳站在大雪中,青色的衣服好似雪地中的青竹,傲然挺立,臉上微微一笑似春風,絲毫沒有染上週邊緊繃的氣氛。
「時間不多了,你送我一個水千森給江南鹽務告罪,我放你平安離開。」她說著條件,頗為為難地說著,「這可不虧,少了一個水千森,江南還不是你白家的囊中之物。」
路杳杳循循善誘,丟擲一個極有誘惑力的條件。
「殿下本不想同時得罪白李兩家,只是這事鬧得有點大,總要來個人以死謝罪,我敢保證鹽務之事和杭州沒有一點關係。」
江儀越眼睛一亮,手中握劍的手微微鬆開。
不得不說,太子妃的這句話直擊要害。
他之所以和水千森聯手,不就是為了避開這場禍事,現在又得了太子妃的保證,心中自然鬆動。
「別聽她的,這種機會路家如何會放過。」水千森嘶吼著,脖頸間的鮮血越發洶湧地順著長劍滴在雪地上,「白李兩家才是最堅固的盟友。」
他吼得撕心裂肺,猙獰而無助。
「請吧。」
路杳杳充耳不聞,把江儀越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