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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路杳杳小聲說道,「丟臉死了。」
溫歸遠無奈,把人抱在懷中, 滾燙的雙手輕柔地蓋在她腹部。
男人的手溫熱寬大, 隔著細膩的綢緞,灼熱的溫度很快就緩解她的難受。
「睡吧。」溫歸遠低頭,吻了吻她耳尖, 低聲說道。
那疼痛本就一陣一陣的, 待剛才的疼痛緩解過去,路杳杳本就困極,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而她身後的溫歸遠卻在黑暗中睜開眼, 注視著她的後腦勺,蜷縮的身體,只能隱約見其一點翹起的鼻尖,小巧玲瓏。
不用看就知道,她現在一定睡得極為香甜,就像大婚之夜時那樣。
溫歸遠嘴角露出一個無聲的弧度。
長夜漫漫,夜色寂寥,可懷抱著她,心中卻又感覺格外沉靜,每日睜開眼時積累的滿腹心思都能在瞬間被掃空。
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菟絲花,可卻心不由己地陷在其中。
為何偏偏是路家人。
是他復仇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他想要拔除,想要漠視,可她總是輕易地踏入心裡,撥動心絃,讓人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鄯州到長安,他走了十年,窮盡手段,機關算盡,卻沒躲過最簡單的美人計。
他明知道路杳杳受盡世家供奉,是個不折不扣的世家女,萬事以家族優先,是路家放在她身邊的棋子,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不穩定因素,可依舊一頭栽了進去,萬劫不復。
他不由苦笑一聲,連帶著掌下的那片軟肉都覺得滾燙起來,正打算抽手離去,卻被人一把拉住。
懷中之人不清不楚地嘟囔了幾句,索性抱緊他的手,柔軟的臉頰依戀地蹭了蹭。
溫歸遠隔著夜色,安靜地注視著她,一顆心瞬間軟了下來。
他身邊從不曾有這樣的人,天真明媚,善良聰慧,宛如斜陽入春水,絢爛溫柔,一旦笑起來,眼底便又笑意盎然,水遮霧繞。
若是乾涸的大抵上突兀地出現一朵千嬌百媚的白花,便是連呼吸都不由放輕,唯恐驚動了她。
「瑤姬。」他抱緊懷中的人,輕聲喊道,聲音很快就散落在黑暗中,無處可尋。
路杳杳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微微一動就覺得箍住腰間的手一緊,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還疼嗎?」那雙手搭在她腰腹間,輕輕揉了一下。
路杳杳記憶瞬間回籠,倒吸一口氣,恨不得把昨天作死的自己打死。
「怎麼了。」溫歸遠把人翻了身,擔憂地問道,「要是還難受就一定要讓太醫來看看。」
「不難受了。」她眉眼低垂,小聲說道,雙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漫不經心地扣著他的手背。
「別動。」溫歸遠聲音暗了下來,伸手止住她的動作,懶洋洋地說道,「要起來嗎?」
路杳杳搖了搖頭。
「時間還早,今日殿下難得休沐,早起可惜了。」
溫歸遠把人摟著,閉上眼,含笑說道:「瑤姬說得對,為夫昨日為你揉了一晚上的肚子,還困得很。」
路杳杳臉色微紅。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地說著。
「一句對不起可不行。」溫歸遠淡淡說道,「沒有別的獎勵了嗎?」
路杳杳眨眨眼,盯著他的下巴,一個晚上的時候,好似就冒上一旦青青的鬍渣,一點有一點,看著便覺得稀奇,她鬼使神差地突然湊上去,討好地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腰間的手倏地收緊,好似鐵箍一樣把人固定在寢衣相貼的距離,兩人的溫度在呼吸間相互交叉。
路杳杳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做了什麼事情,臉頰頓生紅雲,猶猶豫豫地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