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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代表這事不麻煩。
「你說得對。」他長嘆,「白家也是不合適了,連續兩年主考官,門生遍地。」
「其餘幾家如今都沒有得力的人在要職,貿然賜予秋闈主考官的位置,引起的波動越大。」
聖人站在他面前,自顧自地說著。
路尋義一直沉默,低眉順眼。
「你是不是有好主意了。」聖人突然問道。
兩人君臣數十年,見他這樣的模樣,心中一動。
「是有,但不敢說。」他倒是爽快。
「但說無妨。」
「太子殿下。」
路尋義一字一字低聲說道,他眉目沉靜,看也不看聖人,繼續說出自己的理由:「殿下在長安城根基薄弱,與聖人乃是親父子,不會其他的彎彎道道。」
「而且,太子是正統,文人素來擁戴,只有確定了太子,其他人才不敢……」他含糊了幾聲,復又補充道,「太子性格溫和,做事穩妥,想必秋闈中的一力事情能做得很好。」
他意有所指,短短几句,話中帶話,把自己完全摘出,又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噹噹。
聖人臉色稍霽。
「朕考慮考慮。」他點頭,反身回了書座,「沒事便退下吧。」
路尋義也不墨跡,直接行禮告退。
聖人看著他,突然眯了眯眼,路相的腦後竟然有幾根白髮。
他想起路相每次談起女兒時的模樣,那笑眯眯的樣子,簡直讓人沒眼看。
「聽說兩家的姑娘,這幾天要送去長安。」就在路尋義要離開的時候,聖人漫不經心地聲音在背後響起。
路尋義身形一僵。
「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就是被你保護得太好了。」聖人無奈說道。
此時的女子還是格外兇悍的,那日之事落在其他人身上,只怕要當場打起來,就像當日的胡善儀一般,一鞭子下去,誰也別想討到好處,可偏偏是路杳杳。
路杳杳的性子他也是知道,好聽點叫溫柔善良,難聽點叫柔軟可欺。
可當初點她做太子妃,不就是看中這樣的品行嗎。
「只是到底是世家,小孩打鬧別鬧大。」
聖人溫和敲打著,臉上神情格外冷淡。
「是!」
路尋義沒有回頭,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可他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激動之色,只是嘴角勾出一絲笑來,總是半斂著眼眸的睫羽隨意揚起,完全暴露在天光中的淺色眸子讓人不寒而慄。
嗜血冷漠,煞氣冷厲。
「哭什麼苦,還有臉哭。」就在此時的白家內院裡,傳來一個老者的暴怒聲。
「你有沒有腦子,胡家那女兒說得對,我要是你直接跳河淹死。」他氣得口不擇言,「你是在打太子妃的臉嗎?你是在打太子的臉,打皇家的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真若是膽大成功做了這等蠢事便算了,偏偏還留下這麼多把柄,讓人抓住,愚蠢。」怒罵之人正是白家現任家主白平洲。
屋內,白月如哭得悽慘,一張臉都花了,只是惶恐地抓著自家母親的袖子期期艾艾的抽泣著。
白母訕訕說道:「罷了,此事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把這個蠢貨交出去,自然什麼事情也沒有了。」白平洲拍著椅背,冷笑著。
白月如哭得越發大聲,撲在母親懷中停不下來。
白母心疼地拍著她的背,細聲安撫著。
「此事也確實不能怪如兒,那路家女不過靠著一個路尋義,幾次三番不給我兒臉面,再說了,那狗本來就是打算嚇一嚇她,誰知道這人這麼不經嚇。」她為自己女兒辯駁著。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