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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長安城誰不說一句路相痴情,髮妻走了這麼多年,至今沒有續弦,內院更是連個照顧的人。
可今日路杳杳卻還在憂鬱地懷疑著,路相還記得路夫人嘛。
「我小時候最歡喜胡家了。」路杳杳扭頭看他,笑眯了眼,「所有人總是能在一起。」
胡家也是長安城出了名的好人家,內院也沒有妻妾,人員簡單,夫妻青梅竹馬,自小恩愛,育有兩兒一女,一向熱鬧得很,麼女胡善儀更是風風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溫歸遠的手落在她的烏髮上,看著她略帶落寞的眼神,心疼地安撫著。
「我也會和你一直在一起。」
溫歸遠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壓過車軲轆壓在青石板的聲音,震得耳鼓咚咚作響,心跳聲在車廂內劇烈跳動著。
輕柔又溫柔,堅定又認真。
路杳杳水潤潤的琉璃大眼水波蕩漾,終於露出一點笑意,用腦袋拱了拱他的手心,翹了翹嘴角,得意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嗯。」溫歸遠目光不瞬息地看著她,寵溺笑著。
「殿下,娘娘到了,是騎馬上山還是直接馬車上去。」旭陽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騎馬吧。這一帶風景還不錯,上次還沒去北面看過呢。」路杳杳笑說著,「聽說石峰山有一壁石畫,乃天然所成,我們等會去看看。」
溫歸遠親自為她繫上披風,笑著點點頭:「好。」
只是路杳杳最後沒能自己騎馬,她坐在溫歸遠身前,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我上次都是自己騎馬上去的。」她悶悶地強調著,「我馬術還不錯的。」。
溫歸遠裹緊手中的披風:「今天冷,加上化雪路滑,你這個水平我可不放心。」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已經十來天沒見我了,昨日還對我發脾氣,現在和我親近一下也不過分吧。」他可憐兮兮的聲音在後腦勺後響起,「你也太冷酷無情了。」
路杳杳眨眨眼,撲閃的睫毛都扇開一點寒意。
「你最近甜言蜜語倒是張口就來。」
誰知溫歸遠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了不少話本。」
路杳杳噗呲一聲笑起來,感受到腰間手臂的力量加重,忍著笑說道:「哦,還不錯,略有小成,都看了啥。」
「看了不少,我還看了其他的畫冊。」溫歸遠淡淡說道。
「什麼啊。」路杳杳耳朵豎起,好奇地問著。
「晚上回去你再檢驗一下。」他壓低嗓子,低沉說道。
路杳杳沒察覺出不對,傻傻地哦了一聲。
路夫人的墓地很快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墓地乾乾淨淨,融化了的白雪濕漉漉地掛落在墓碑上,愈發顯得白玉石碑清冷高傲。
路杳杳和溫歸遠並肩站在墓前。
「娘,我帶人來看你了。」路杳杳笑著眯了眯眼,臉頰被風吹紅了一片,眼底卻是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這是我的……夫君。」
溫歸遠接過旭陽遞來的三炷香,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禮,最後彎腰插到香爐中。
「我會對杳杳好的,娘放心。」溫歸遠牽著一側之人的手,堅定又認真地說著。
路杳杳扭頭看著他的側臉,臉上笑意燦爛,反手握緊他的手,眉眼彎彎,絢爛驕傲。
——娘,你看看,這是我的殿下,我的元遙,我的夫君。
——我很喜歡。
「走吧。」兩人在墓前站了一會,溫歸遠捏著他冰冷的手放在手心,建議道,「不是還要去看壁畫嗎。」
「嗯。」路杳杳點頭,「只是那個地方我不知道在哪裡,只知道在寺廟邊上。」
溫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