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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一聲,眉目帶來寒意。
原本以為不過是把人趕了出去,好歹留人一條性命,可現在看來到底是低估水千森的殘忍,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
「水千森在這裡囤積官鹽,導致越州私鹽泛濫,但因為越州靠海,本就不缺鹽,這才是越州鹽價平穩的主要原因,雖不得知這些被囤積的鹽要送去哪裡,可運送需要人力,只有乞丐丟了才會不引人注意,還能博得一個清明的好政績。」
溫歸遠漆黑的眸底跳躍著火光,憤怒而厭惡。
「可這些鹽哪裡去了。」路杳杳抱膝問道,「一路走來鹽價基本上都在高漲,反而是靠近江南一帶,鹽價平穩,按理既然缺鹽,自然是從源頭都要鹽荒。」
「這些鹽務被水千森之流吞沒,然後當成私鹽販賣了嗎?」旭陽抱劍,一向含笑的臉上緊繃著,銳利而冰冷。
「不知。」溫歸遠眉心斂下,帶來一點陰鬱之色,「去查水千森……
「救……」咣當一聲。
玄鐵匕首落在石頭上發出沉默的聲音。
一直在入風口沉默的路杳杳突然發出短促驚恐的聲音。
溫歸遠臉色一變,一抬頭,就看到路杳杳被一個黑色人影裹挾著,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地面上只留下自己剛才遞過去的匕首。
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旭陽臉色大變,立馬追了出去,結果到了門口時,那人已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他只看到另外一道黑影很快也消失在眼前。
是衛風。
他心中一鬆。
「人呢?」溫歸遠低沉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說什麼,販賣給鄰國!」江月樓從小憩中睜開眼,眼睛微睜,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旭日喬裝而來,神色緊張不安。
「是的,這是台州太守交代的,這是他手中一部分的冊子,他還特意交代了越州太守水千森的惡性,掠奪乞丐,順著水路販賣給鄰國,罪行累累,罄竹難書,這是他的供詞。」
江月樓眼皮子一跳,強撐著身子接過東西看去,臉色越發陰晦。
「他們竟然養了私兵。」
「以鹽養兵,這是造反。」
大昇文武分治,太守管吏治,長史管軍隊,互不幹預,相互制約。
「是,而且就在不久前,江儀越不見了。」
旭日臉色極差,兩側的拳頭緊握,異常冷峻。
「我們截到一份信。」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牙槽緊咬。
江月樓手指一抖,眼皮子劇烈地跳動著,咳嗽幾聲,強壓著喉嚨間的癢意,喘息著說道:「不好,杳杳和元遙在石峰山。」
他一掀被子就要起來,葉甄連忙扶著他,苦口婆心地勸道:「不行啊,你這身子剛剛有點起色,不能亂來了。」
江月樓扶著他的手艱難齊聲,臉色凝重搖了搖頭:「水千森和江儀越陰險狡詐,我必得去。」
旭日見他這般虛弱,也是跟著勸道:「我已經帶了全部精兵,一定沒事的。」
江月樓抬眸認真看他:「在江南的地盤,不能硬來,替我把清宴叫來。」
「我們也該給他們送去一份大禮了。」
他一張臉蒼白無血色只是淡淡說道,眼神卻是陰鬱。
路杳杳被人顛得臉色發白,被人放了下來,直接吐在那人身上。
「胡鬧!」還未等她回神,就聽到耳邊有一個驚怒的怒斥聲,「把她劫來做什麼。」
竟然是江儀越。
她心中一凜。
「我胡鬧,你也不看看現在越州成了什麼樣子,我越州城現在都叫那個清宴控住了,要不是我被人護著跑了出來,早就被他們抓了。」水千森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