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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梨花帶雨地半低著頭:「只是覺得這樣有辱東宮斯文而已。」
溫歸遠只是摸著她的秀髮不說話。
江意秋看著路杳杳竟然顛倒黑白地倒打一耙,形容可憐,越發襯得她剛才的矯揉造作,話裡真真假假,不由又氣又急。
「你,你胡說……」她伸手去拉路杳杳的撲了個空。
溫歸遠面色森冷地把人抱在懷中,往後退了一步。
「把人送回江府。」他低頭看著江意秋,冷漠無情說道。
旭陽上前告罪一聲,正打算抓起她的手臂把人帶下去。
江意秋臉上神色一變,突然失控地大喊著:「殿下不要被她騙了,她善妒又惡毒,仗著路家出身竟然要把控殿下的後院,不讓任何人進來。」
溫歸遠低頭,伸手擦了擦她下顎的一滴淚,笑了起來:「真的?」
路杳杳眨眨眼,睫毛上的那滴淚終於不堪重負落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在溫歸遠的手背上。
「那杳杳可要說到做到。」他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睫毛,最後落在她的眼皮上。
江意秋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路杳杳嘴角泛開的笑,活似見鬼一般。
「記得和江太守把今日的事情都說清楚。」溫歸遠淡淡吩咐著,擁著路杳杳往室內走去。
路杳杳卻是突然止步,扭頭看向還跌坐在地上發呆的人,輕柔又和氣的說道:「你看,你哭都比不上我。」
江意秋瞳孔猛地放大,滿腦子都是路杳杳嘴角的嘲諷,好似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臉上,疼的她渾身沒了知覺。
一側的溫歸遠見她得意嬌氣的模樣,越看越歡喜。
「殿下怎麼回來得這麼……」路杳杳隨手拿起一條髮帶就往頭上紮起。
鵝黃色的髮帶飄然落在地上。
溫歸遠扣著她的後腦勺,堵住開開合合的紅唇。
「以後不許哭了。」他吻著她臉上還未乾透的淚痕,冬日寒冷,臉上被淚水經過的地方都帶著一點寒氣。
「這些事情以後交給我。」他貼著她的唇,低聲保證著。
路杳杳鴉羽般的睫毛扇了扇,被淚水浸染過的眼眸越發透亮,眨眼的弧度好似一把刷子憑空刷得人,心都化了。
「殿下可要記住今天的話了。」她低聲說道。
「那你也要記住今天的話。」溫歸遠突然口氣不對,「聽說你之前還給我準備納妾。」
路杳杳越發無辜地眨眨眼。
「沒有啊。」她嬌嬌軟軟地說著。
溫歸遠掐著她的腰,惡狠狠地威脅道:「最好沒有。」
路杳杳討好地踮起腳尖,胡亂地親了親他的下巴,糯糯地撒嬌道:「殿下趕路回來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為了演得逼真,溫歸遠昨夜深夜去和旭日匯合,現在這個時間趕來,不用說也知道是日夜兼程。
溫歸遠對她的殷勤沒辦法,惡狠狠地磨了磨牙,把人打橫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綠腰聽著裡面的動靜,嘴角不由含笑,悄悄關了門。
「現在也不是很忙,也不是不能陪你去。」第二日清晨,早已收拾好的溫歸遠坐在她身邊替她揉著腰,冷靜說著。
路杳杳坐在銅鏡前,眉眼也不抬一下,冷淡無情地拒絕道:「不要,你去了要是越州太守也給我送個女兒來怎麼辦,麻煩。」
「我自己會處理的,而且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昨天才見面。」溫歸遠頗為哀怨地說著。
杭州去越州雖然不遠,快馬加鞭半日不到的行程,但耐不住路杳杳要在越州住五天。
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
奈何路杳杳心如磐石,一點也沒心軟。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