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而且清流在忠不在貴,他要是欺負我,我可以打回去。」她捏著拳頭,信誓旦旦地威脅著。
路杳杳笑著不說話。
「不過,你倒是很有可能啊。」胡善儀趴在她肩膀上,捏著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說著。
「白路兩家不可能聯姻。」她搖了搖頭。
「可若是太子之位落在靜王頭上了呢。」胡善儀低聲說道,「如今在世的六位皇子,五、六皇子還小,寧王早已放逐隴右道沒了可能,堯王,代王兩個正經職務都沒有,只有他最有實力問鼎東宮。」
路杳杳低垂著眼皮子,不由伸手摸了摸鬢間的髮簪。
「若他想成為太子,那路相作為聖人身邊最親近的忠臣,拉攏你也不是不可能。」她皺著眉,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
「孝弘太子去後,皇后哭得不能自己,聖人便把我叫入宮中安慰皇后,當時惠幽大長公主正巧也在。」
路杳杳突然開口說了其他一件事。
胡善儀迷茫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難得露出一點呆滯之色。
路杳杳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低垂的眉眼瞬間生動起來。
「啊,還有這等離奇的事情。」她喃喃自語。
「聖人這也太不給皇后臉面了。」她乾笑了幾聲,不解地說著。
路杳杳單手撐著下巴,纖長的睫毛半闔著眼,百無聊賴地說著「因為皇后急了,只是沒想到聖人更急而已。」
皇后這般惺惺作態的做派才叫打聖人臉呢。
「今日的宴會我母親頗為憂心,要不是我整日活蹦亂跳,在長安城裡胡作非為,還打算讓我告假不來的。」胡善儀長嘆一口氣,「不過我可很想去湊熱鬧。」
「不用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路杳杳摸了摸她腦袋,安撫著。
「也不知下一個是誰?」胡善儀抱緊她,喃喃自語。
太子一立,朝堂局勢將會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
「誰知道呢。」路杳杳盯著嫩白的指尖,細聲細氣地說著。
馬車迴路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還沒有衛風的訊息嗎?」她洗漱後隨口問道。
「不曾。」貼身丫鬟綠腰梳著她的頭髮,低聲回著。
之後幾日,長安城好似這個突然來到的春天一樣,熱鬧極了,各家宴會絡繹不絕地開著,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路杳杳推了不少宴會的帖子,窩在院子裡看著隴右道的遊記。
「外面可有說什麼訊息。」她放下書,揉了揉眼睛,平淡問著。
綠腰端著糕點茶水放在她手邊「聽說聖人要給寧王和靜王選妃。」
路杳杳看著她「寧王的可有定下。」
「說來也是難堪,靜王妃的人選倒是不外乎那幾家,倒是寧王妃至今沒有著落。」
寧王封地在隴右道,距離長安極遠,且時常有戰亂,各家嫡女自然都是不願的,若是往更深層裡的說,寧王不受寵,拿一個嫡女嫁過去太虧了。
靜王是太子的大熱人選,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不過聽說寧王的婚事被惠幽大長公主親自接手過去了。」綠腰睨了一眼自己姑娘,補充著。
「我這幾天叫你做的事情,你做得如何?」她眼睛一亮,不由坐直身子,仔細問著。
「長安內關於隴右道的書籍還有玉石特產,一月前便叫人分開單獨購買了,尤其是玉石,已經買了許多,如今長安都在說姑娘喜歡上隴右道的玉石呢,好多首飾店都開始進隴右道的東西了。」
路杳杳滿意地點點頭。
綠腰咬了咬唇「姑娘何必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做垡子,若是真的嫁給了寧王,隴右道便是相爺也是鞭長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