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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一愣,握著腰間長劍的手皺眉。
「我救下杳杳,那些惡犬一定會反撲,你劍法絕頂,到時攔住它們下水。」
獵犬在水中的戰鬥力也不弱。
衛風尋思這這個建議,猶豫說道:「殿下不會武,不如讓卑職去,讓人在岸上接應卑職。」
「對,讓他代你去。」大長公主插話說道。
「我善水,可在湖底憋氣兩炷香。」溫歸遠反駁道。
衛風沉默。
他確實不善水。
「你不會真的……」幽惠大長公主見勸不動人,想到一個可能,臉色難看。
「姑母,等我把人救回來再說好嗎。」溫歸遠目光複雜地落在涼亭內之人身上,背影消瘦而戰慄,弱不禁風的模樣。
他原本是最厭惡這樣的女子,依附家族,脆弱嬌貴。他希望自己的伴侶是鄯州上空的蒼鷹,而不是珍貴的金絲雀。
可,一切見到路杳杳好像又不一樣了。
原來金絲雀也不是那麼無趣,靈動而美麗,若是飛起來,依舊能迷人心魂。
竹林間似乎有人影閃動。
他目光一凝。
「來不及了。」他果斷說著,如一尾魚,快速下游,湖面除了一開始盪開的漣漪,之後便是平靜如鏡,一點痕跡也看不到了。
衛風握緊劍鞘,緊張的目光落在路杳杳身上,他的手指在微微顫抖,可卻又堅定地握著劍鞘。
他保護了十三年的姑娘,決不能出一點差錯。
幽惠大長公主手掌緊握,盯著無波的湖面,一口氣屏在鼻尖,連呼吸都不由緩慢下來。
就在此刻,一直安靜的竹林突然出現一人,帶著紗帽,手中拿著幾塊帶血的肉。
他出現得極為突兀。
「過來!」那人低聲呵道,手中的肉同時扔在那些惡犬的背後,手中一根犬鞭在地上空響三聲。
那肉很特別,空氣中逐漸瀰漫著一股難言的香味。
已經神志渙散的路杳杳卻是突然抬頭,目光落在被茂密竹林遮擋,只能模糊看到一點身影的人身上。
她眼底布滿血絲,眼尾逐漸泛上紅意,不可置信地喃喃張了張嘴。
那些惡犬尾巴搖了搖,迷茫地晃了晃頭,一時間僵在這裡。
有一隻扭頭去吃肉,但卻又一隻逼近路杳杳,剩下兩隻搖頭換腦不知如何是好。
四隻惡犬原本一致的步伐,突然亂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搭在涼亭邊緣。
「下來!」
他只露出一個頭,短促強勢地說道。
綠腰大喜,連忙去拉路杳杳。
路杳杳的目光還落在竹林中,不由踉蹌了一下。
就在此時,只聽到一聲尖銳的短笛聲突然憑空響起。
眾人臉色皆變。
「快救人。」幽惠大長公主的聲音都因為尖銳喊叫而扭曲。
原本還在猶豫的惡犬突然發怒,掙扎著朝著路杳杳撲上去。
溫歸遠瞳孔一縮,再也顧不得遮掩,一個翻身上岸,手背一熱,腥臭的犬牙擦著他的手而過。
路杳杳被人抱在懷裡,瞪大的眼角和興奮的獸瞳相對而過。
「不要怕,杳杳。」
溫柔又堅定地聲音。
和三年前大雨中的那個聲音奇異地重疊在一起。
一聲又一聲在耳邊迴蕩。
她倏地紅了眼尾。
溫歸遠抱著她頭不會地入了水,避免和惡犬正面衝突,直接下到最深處。
那群狗在涼亭上猶豫片刻,就在這個瞬息間的猶豫,只聽到一聲長劍出鞘的清鳴聲,長劍如虹,貫日而來,空中突顯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