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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倒是一如既往得活潑。」溫歸遠笑眯眯說著,牽著她的手上了富貴樓。
路遠晨上了樓才一臉驚訝地看著太子殿下,磕磕絆絆地問道:「殿……殿下也在啊。」
「出門在外,叫我三哥即可。」他摸了摸路遠晨的腦袋,遞上腰間的玉佩,笑說著,「平安喜樂。」
佛誕那日若是送玉佩便含有祝福的意思。
龍紋芙蓉雙紋玉佩,一看便是貼身玉佩。
路遠晨掃了一眼路杳杳,猶猶豫豫地沒接手。
路杳杳笑說著:「殿下送的你就收著,不然一聲三哥不就白叫了。」
路遠晨立馬接了過來,眼珠子一轉,立馬甜膩地喊了一聲:「姐夫。」
態度極為諂媚。
溫歸遠被他的嘴甜逗笑:「都是路小郎君有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姐夫叫我遠晨就好。」他殷勤著帶著人入座,對著跑堂的,小手一揮,「好酒好菜都上了。」
「好嘞,客官稍等。」跑堂的原本一直低眉順眼地站在角落裡,等路遠晨發話,這才機靈地退下。
「路相沒給你取字?」溫歸遠笑問道。
路遠晨一聽到路相二字就耷拉著臉,委委屈屈地說道:「大伯說等我及冠後再取字。」
溫歸遠點頭:「遲些也並無不好,二十及冠,不遲,我表字也是及冠之時,飲冰先生為我取得。」
路遠晨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大昇流行開蒙即取字,但路尋義卻是一直沒有給路遠晨取字,可把一向愛出風頭的路遠晨急壞了,偏偏又不敢問路相,只好一直憋著。
現在聽到太子殿下也是這樣的情形,心中便多了幾分親暱。
一口一個姐夫簡直像是不要錢的,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的底都掏空了。
路杳杳聽到最後,見他連自己五歲那年被路相懲戒,嚇得尿床之後的時候都要講出來,忍不住咳嗦一聲。
路遠晨下意識住了嘴,和路杳杳如出一轍的大眼睛不解眨了眨。
溫歸遠看著,越發覺得這位堂弟確實可愛憨厚。
「姐姐。」路遠晨黏黏糊糊地喊了一聲。
路杳杳捏著酒杯,給溫歸遠倒酒,無視他渴望的眼神,自顧自地給在他面前放上一碗酥奶。
「菜都冷了,這道鵝鴨炙是富貴樓的招牌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開口的理由極為體貼。
溫歸遠只是笑著,扭頭看著一側的路杳杳:「出嫁前,路相可有給杳杳取字。」
路杳杳沒想到這火還能燒到自己身上,端起龍井冷靜喝了一口,笑說道:「瑤姬。」
「旦為朝雲、暮為行雨的瑤姬。」
她又補充了一句,她的杳杳和瑤同音,這才多說了一句。
「瑤姬。」溫歸遠把這兩字在嘴邊回味了一遍,「名副其實。」
「瑤姬。」他含笑著,又唸了一遍,流聲悅耳,清音入杳。
一側的路杳杳倏地紅了臉,耳朵都微微發麻,好似這兩個字在耳邊吹得她頭皮發麻,心如擂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她的字。
「我姐姐自然是最美的!」
吃飯都堵不住那張破嘴,路杳杳再多的羞怯都被他打散,瞪了路遠晨一眼。
路遠晨無辜地眨眨眼,低下頭繼續吃飯。
三人之後就著閒話隨意聊著,路杳杳沒想到溫歸遠對長安城竟然頗為熟悉,完全不像半年前還在隴右道,多年不曾回京的人。
「就像杳杳喜歡看隴右道遊記一般,我也很喜歡看長安城帶出的書,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熟悉了。」溫歸遠淡淡解釋著。
路杳杳突然有點心虛,這樁婚事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