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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家那對姐妹花在前往老家汀州的馬車,還未出長安地界被傳說中的山賊擄走了,全隊三四十個護衛都死了不說,那對姐妹花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手快狠準,狠辣無情又令人措手不及,一看便是路尋義的風格。
長安城中聽到風聲,知道內情的,皆是打了一個寒戰。
可往上看去,上首的聖人依舊是笑眯眯的,看模樣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又聽說,輔國公三次子的那座馴狗別院被清空後,這幾日除了獵犬們激烈瘋狂地嘶吼聲,依稀能聽到女子悽慘的尖叫聲。
李家自女兒丟後也不主動報官,直接閉門不出,竟是不管這對姐妹花的生死。
只是,誰也沒空查詢這件事情的真假。
因為與此事沒關係的,早已閉門謝客,作壁上觀,而和這件事哪怕牽連到一點點關係的,日日夜夜,如懸劍在上,寢食難安。
白平洲嘴上罵著自己女兒蠢笨,真被人逼到這個地步,還是打算親自送人去汴州。
他此刻不得不慶幸,長安城距離洛陽汴州不遠,快馬加鞭三日便能送到。
只要送到汴州,隔了這麼遠的路,路尋義再出手也要考慮一下了。
「相,相爺。」管事哆哆嗦嗦的跑進來,再也顧不得體面,一雙腿抖得極為厲害,「路,路相,來,來了。」
白月如臉色大變,跌坐在地上,不過三日時間,她整個人憔悴不少,惶惶不安,哪有之前的貴女驕傲。
白平洲沒想到人來的這麼快,是當真一點臉皮都不要了,不由咒罵一聲:「不許出來。」
路尋義今日穿了一聲月白色文人長袍,髮髻用玉冠束起,斯斯文文,他站在白家大堂正中,負手而立,身形修長挺拔,氣質高雅卓越。
但是如此看去,誰也不曾想到,這位路相說靠著一雙奇長大刀在隴右道西洲以武發家的。
白平洲站在遊廊上看了一眼,不得不嘆道。
這等才智出眾,文武雙全的能人,若是盟友該有多好啊。
「守心啊。」他端著笑,一如既往地入了大堂,親切地說著。
「怎麼沒人上茶,失禮。」他斜了一眼管事。
滿頭大汗的管事沉默地背起這鍋,親自去隔壁角房端茶送糕點。
路尋義只是笑了笑:「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隨意地坐在一側,手指轉著大拇指的玉扳指,神情一如既往地溫和,文質彬彬:「李家有女失蹤了,聖人命我親查。」
恰巧,管事的茶放在他手邊,裊裊茶香騰空而起。
「只是不巧,查到白家兩位姑娘身上。」
白平洲臉色一變,心中大罵路尋義真是能面不改色地顛倒黑白。
李家那對孿生姊妹花走的時候壓根就沒來過白家。
「白家五娘子和六娘子應該還在吧。」他抬眉,似笑非笑地問著,「宣門司可沒聽說最近白家也有馬車離開。」
白平洲臉色難看,口氣不由強硬起來:「路相是在盯著我白家做事。」
路尋義繼續笑著,眉眼彎彎,一派純良:「豈敢,只是太子妃至今還沒醒來,殿下白日裡還要處理政務,晚上又要擔憂太子妃,幾日下來心力憔悴,作為臣子不過先替殿下先管理宣門司。」
「這事,聖人也是知道的。」他端起茶杯,撥了撥茶蓋,姿態極為不出話來,若是平時早早態度強硬地把人趕走了,可現在自己的女兒的命還捏在他手裡。
「自然在的,五娘子素來乖巧,路相不要被奸人所騙。」他不得不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難得放下傲氣地說著。
路尋義只是笑著,最後無奈說道:「自然,所以只是配合調查而已。」
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