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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羽一見程西一副腿軟走不動路的樣子,作勢就要把人扛起來,「還是我抱你吧。」
「滾蛋!」程西開啟了他的手,憤憤道:「老子有手有腳,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周錦羽輕輕哼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你這樣也是因為我,要是真的疼就別硬撐,我還是很懂得憐香惜玉的。」
「惜你二舅姥爺的玉!」一提起來昨晚的破事兒,程西的臉就青一陣紫一陣,恨不得直接把這小兔崽子連皮帶肉生剝下來,「你明明知道我喊的是班長還和我上床,你,你這是趁人之危!死變態,我要去告你!」
「民政局出門左拐兩步地就到派出所,請吧。」
「你——」
「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跟我把證領了。」周錦羽低頭隨意挽了挽襯衫袖口,把手錶抹正,「還有,記得帶上我強迫你的證據,要不然人警察不認。」
車裡。
周錦羽這一身西裝搭配這麼輛豪車,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畢竟程西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永遠把校服拉鏈拉到最頂的學神周錦羽身上,突然這麼轉換有點不適應。
他雖然知道自己和周錦羽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可高考後就沒怎麼見過面,也不知道他上了什麼專業,在學校也從來碰不見——
這是他認為最理想的一種狀態。
已經不爽這個人三年了,眼不見為淨,他只為不能和班長同校感到惋惜。
不過他是真沒想到。三年後正式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昨晚的同學聚會上,三年後正式的第一次交談……竟然是在床上?
程西坐在豪車的副駕駛上,顫顫巍巍地繫上了安全帶。
周錦羽看起來很老/司機的架勢,在馬路上平穩行駛,「程西,你就承認吧,你昨天明明很舒服,要不然你也不會看到地上那麼多陶子,我會及時止損。」
「周、錦、羽,」程西咬牙切齒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牙都快咬碎了,「你要再敢提昨晚的事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哦,不好意思,我剛剛看天氣預報了,明天下雨。」
程西:「……」
如果以後他能當上法官,立的第一條法律就是殺周錦羽不犯法。早知應該讀法學的,讀什麼計算機呢。
「你有什麼話跟我講?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到底說不說?要是跟我發表昨夜事後感想之類的話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殺了你。」
「那我長話短說,你好好聽著。」周錦羽邊抹方向盤邊說:「你可能不太瞭解,你爸那邊出現了點財務危機。你媽媽的朋友圈裡只有我家有這個經濟實力幫你填補漏洞,但是合同書上寫明瞭要家屬才能幫忙,她正巧找上了我。」
程西一字一句地消化著。
……財務危機?
怪不得他這兩個月的生活費越來越少了,原來是爸媽都沒敢和他說這一茬。
也就是說……只有周錦羽家和他程西家是明面兒上的親屬關係才能生效?
那麼毫無血緣的兩家如何成為親屬關係呢?
程西腦子裡瞬間蹦出了一個離譜至極的詞:「聯姻?」
周錦羽點了點頭。
程西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和這倆封建味兒十足的字眼產生什麼瓜葛。
「你媽媽還一直擔心你不願意,直到聽見了昨晚那段錄音。」
程西:「……」
同學聚會,喝斷片兒,表白錯人,上錯床,經濟危機,聯姻……所有的環節都趕巧趕到一塊兒去了,怎麼就能這麼巧呢。
可是他程西還只是個20歲一次戀愛沒談過的妙齡少年好吧?
「開什麼狗屁玩笑,老子這麼風流倜儻一枝花就這麼交代出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