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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我對公社是不報有多大的希望,看看外面,我覺得家庭聯產承包制確實是很不錯的辦法,就我們農村現在的人口素質而言,這應該也是最好的辦法吧?”
楊少宗想笑又笑不出來,他反而覺得有些心酸。
他現在能猜到楊建林曾經勸說徐保山放棄公社體制搞撤社建鄉,或許就要成功了,卻又被他扳回去了。
他和楊建林坦白的說道:“楊站長說的這些都沒有錯,家庭聯產承包制對中國農村現階段的整體狀況而言確實是最好的,但也只是就現階段而言。我們現在將田都分了,每家每戶不過是七八畝地,鄉政府也是一個小政府了,只能靠收農業稅來維持運轉,壓力都分攤到農民頭上,隨著中國的進一步發展,鄉鎮機關不斷的改革和擴大,農村的經濟壓力和負擔會越來越大。如果你注意一下青魯省那邊的情況就能感覺,我們國內已經開始就家庭聯產承包制的很多弊端進行討論了,承包制改革的紅利和增長期已經基本結束,現在就是一個瓶頸期!”
楊建林不是很認可,但也沒有反對的微微嗯了一聲,道:“繼續說說看!”
楊少宗道:“如果公社的工農業產值有十個億,你說搞承包制還有意義嗎?”
楊建林想了想,問道:“平均能分多少的勞資?”
楊少宗道:“絕對不會比長江冰箱總廠低,福利肯定比他們還高!”
楊建林當即道:“那還搞什麼承包制,社員們又不是傻子!不過,我倒覺得直接將土地分給農民才是最實在的辦法,可惜我不能做主!”
楊少宗則問道:“你是說分給農民承包權,還是所有權?”
楊建林道:“當然是所有權!”
楊少宗很不屑的問道:“咱們能做到嗎?”
楊建林感嘆道:“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1982年的憲法正式的明文規定“農村土地歸集體,城鎮土地歸國家”,想將土地所有權分給農民是違背憲法的,根本做不到。
楊少宗續道:“說真話,如果我是在外地做幹部,領導問我是搞集體制,還是承包制,我十之八九會說是承包制,可我是在旗山,我就認準一個死理,咱們旗山農民一旦分開就慘淡了。只要我們好好幹,能夠將旗山的經濟搞上去,那就能讓鄉親們過上好日子。”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其實覺得在地方幹事的路子一定要野一點,你不野一點,你是不可能快過縣裡、市裡,更不可能快過國家。工業發展快,還是農業發展快,咱們國家的情況特殊,工業發展越快,平均收入提高的越快,農村就越吃虧。如果我們在旗山搞建設,旗山的發展速度快不過國家,咱們就輸了,即便快過國家,可沒有快過幾倍,咱們還是輸了,咱們只有快過幾倍幾十倍,國內平均年收入幾千,咱們旗山平均年收入十萬,咱們才叫真正的贏了,贏了面子,贏了地位,就能迎來更好的政策和扶持!”
楊建林不得不讚道:“小楊,你是真的厲害,看的比我透徹。咱們旗山非你不行,只有你能帶著咱們旗山公社闖出一條路,你要是都闖不出來,別人就更不行了,我今天可以把話擱在這裡,咱們過個十年來看看!”
楊少宗無聲的像是在冷笑,一抬手就將杯中的酒悶了,又像是下定了決定。
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從一開始,他就只打算和楊建林合作。
楊建林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這也是他們合作的重要根基——楊建林對做官無興趣,雖然徐書記和宋社長是挺希望他能接任副社長,甚至是社長的位置,可他並沒有太多的留念,更多還是想去特區經營自己的家業。
在這個時期,做官真不如做生意。
楊建林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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