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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等他看完今天的《人民日報》。
大致將報紙看完,徐保山這才摘下老花鏡,和楊少宗道:“我昨天晚上仔細考慮過,早上也和宋社長商量了一下,公社先調你在管委會財經科做事,按工分計算工資。至於你要求調回公社的事情嘛,宋社長希望你不要急著做決定,等一等再說,我和宋社長當然是支援你的。”
楊少宗慎重的微微點頭。
徐保山續道:“那好,你等下去財經科,儘快將你說的責任工分制都落實成文字。宋長明會專門抽出時間幫你,要是有什麼拿捏不定的地方,隨時去找他商量,我和他對你的那個想法都是很重視的,咱們旗山公社也沒有退路,索性就咬咬牙把這個事給辦好。”
楊少宗和徐保山答道:“書記,您放心吧,我會盡快將這份草稿先擬定好,至於後面的事情就先等草稿出來再說!”
“嗯!”
徐保山依舊板著那張黑黝黝的臉,心裡卻在不斷想著一些事。
昨天夜裡,他將社長兼副書記宋長明喊到家裡,兩個人幾乎是商量了一整夜,抽了兩包牡丹煙。
對於縣委提出的撤社建鄉的建議和要求,兩個老人一直都是苦無對策,差不多都要放棄了對公社體制的最後的堅持時,反倒是楊少宗讓他們堅信必須堅持下去,不僅是為了旗山人民,也是為了另一種希望之火。
同意讓楊少宗自己編寫草稿的同時,他和宋長明昨天夜裡也商量了一份初稿,可他們還是更想看看楊少宗能不能拿出新的想法。
徐保山想要再叮囑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是很平常的和楊少宗吩咐道:“那行,等財經科的科長朱寶宜來了,你就去找他,我和他打過招呼,他會交代其他的事情!”
楊少宗嗯了一聲,他知道徐保山今天還要上工地,也就沒有耽擱下去。
等他到了財經科,趙瑛在打掃辦公室,公社財經科的科長朱寶宜則正好剛過來上班。
這個人三十六七歲,白白淨淨,有點發福,戴著一個很大的黑框眼鏡,以前是下放的南方知青,後來在公社結了婚,有了孩子就留在公社做了財務員,很快又被提成科長。
徐保山交代的很仔細,朱寶宜一聽說是“楊少宗”就立刻想了起來,呵呵笑道:“小楊你來的真早啊!”
趙瑛甜甜的笑道:“科長,你來了啊!”
朱寶宜還是呵呵笑著,招呼趙瑛先處理幾份賬,自己親自帶著楊少宗去隔壁的資料存放室,按照徐保山的叮囑將過去五年的公社工分統籌登記薄,還有其他的工分換算指標資料都拿出來給楊少宗。
資料存放室是一間閒置很久的辦公室,幾乎不會有人來,平時都用於存放舊公文和財務資料留據。
辦公室裡有一張很簡陋的破舊桌子,楊少宗就坐在這張桌子上細緻的統計過去五年的工分統籌,進行一次平均值計算再登記在統一的資料簿上,便於資訊錄用。
對於任何一個組織的管理條例都存在兩種類別,一種是為了管理而制定,另一種是為了制定而制定,如果是前者就要充分考慮管理範圍內的執行和接受情況,如果制定出來的條例使得執行人難以執行,被執行人也無法接受,那這個條例就徹底的失敗了。
楊少宗很慎重。
他需要透過這個機會向公社書記徐保山證明自己的能力,只有這樣才能讓徐保山支援他後面的辦廠計劃。
他默默在腦海裡回憶著自己遇到過的所有類似情況,琢磨公社的特殊狀況和條件,細心的制定著這份獨特的《旗山人民公社責任工分制試行管理條例》。
楊少宗是個很實在的經營者,他就認準一點——簡單實用不花哨,不折騰。在中國搞企業管理,你只要能做到“幹部敢管、職工服管”,那你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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