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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陳如星的話,大家都不由得笑了,巫凌兒更是好奇的湊了過去:“你,真的不是我那冷酷得總是說‘再敢吵我睡覺你就死了’,‘再鬧你就死定了’,‘再敢喝酒我就把你丟下去!’的師兄嗎?我怎麼看著覺得不太像啊!”
被巫凌兒這一取笑,陳如星馬上沉下了臉來:“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懶得理你!”說完,他便轉身走向了還在下雪的大街。
巫凌兒看著陳如星的背景輕嘆了一口氣,跟大家說道:“我們走吧!”
上了馬車後,範之祥才問道:“凌兒,師兄他是出什麼事了嗎?”
“今天……師兄體內氣血不正常,今晚怕是血蠱發作的日子。”如果那些人不刁難他還好,不然的話,那血蠱噬心的滋味……一想到這裡,巫凌兒就覺得心中難受,再沒了剛才玩鬧的心情。
範之祥輕輕的伸手拍了拍巫凌兒的手:“別擔心!暗閣現在離不開師兄,便是要控制師兄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巫凌兒搖了搖頭:“要控制師兄有很多手段,這血蠱,分明就是為了消磨師兄的意志而設的。不用多,每月遲一個時辰把解藥給師兄,他都……這樣的苦,沒幾個人能熬得下去的。時間長了,師兄的心志自然也就全被消磨盡了。尋找血蠱解藥的事,必須儘快了。”
陳如星迴到陳家後便吩咐自己院子裡的僕人,不得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說完便關上了房門。自從上次陳如星離開陳家,陳老爺杖斃了幾個伺候陳如星的下人手,大家便都知道了陳如星並不像陳老爺平時表現的那樣不在乎陳如星。現在新調入陳如星院中的人,只要是陳如星吩咐的,哪怕是冬天要他們裸#奔他們都不敢說個不字了。
重重的倒在榻上後,陳如星的臉色已經因為疼痛而扭曲,這種痛不同於以前所受的傷,而是一種由內而產生的劇痛,便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體內的血管裡咬噬著,又像是體內有無數鋒利的針在攪動,如果是平常人,早就痛得哭天喊地,滿地打滾了。而這時,陳如星也只是崩緊了身體躺在床上,連呻吟都不曾有一聲。
天色擦黑時,一個人輕輕的翻進了陳如星的房間,就在她靠近時,一直躺在床上的陳如星突然跳起,一把漆黑的短刃無聲的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驚得那人趕緊說道:“是我!”
陳如星的呼吸比平時沉重一些,但聲音仍然冷清:“下次最好別再這樣靠近我,不是每次我都可以收住手的!”
指了指脖子上的短刃,那人小聲的問道:“這個,不拿開嗎?”
陳如星收了短刃坐到了榻上,顯然剛才那一動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這時,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顆藥便在那小手中。
陳如星想也沒想便拿過藥吞了,只是半柱香功夫,剛才那些折磨人的痛便消失得像是從來不曾出現一般。不過陳如星知道,下個月這個時候,那些痛還會如期而至:“怎麼是你?”
“我最近正好閒啊!他們那些人受不了,就把我打發出來了!”那人坐到了榻裡,手支著下巴看著陳如星:“你不痛嗎?”
陳如星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你說呢?”
那人打了個寒戰:“想想都覺得很疼,不過,比起某位花魁穿鋼釘鞋……”
“凌雪,如果你想死,我會很樂意成全你的!”
看著脖子上的短刃,凌雪小心的,非常小心的,用手輕輕的推著陳如星的手,想把那短刃推開:“我說陳大帥哥,你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亂動刀子這一點很不好!要知道,武力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再說了,如果我真想說出去,你覺得她現在還可能平平安安的呆在大都督府嗎?只怕整個長安都要大亂了。”
確定凌雪不會亂說,陳如星這才收了短刃:“最近又看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