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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竟比太子那兒擺的還要精巧些。”
“這是馮九如剛進上來的,我聽馮氏說他去了趟廣州,淘了好些小東西來,大妞二妞抓著琺琅娃娃就不肯放手了。”周婷抖開外袍瑪瑙接了過去退到屋外,周婷端茶給胤禛:“爺這些日子怎麼這樣晚?可是部裡頭有事忙?”
“汗阿瑪讓咱們每人呈一份奏疏上去,我今兒同十三十四談論這個。”胤禛接過茶飲了一口:“你說馮九如剛從廣州回來?”
“是呢,聽說似乎還順路去了福建,帶了些洋人玩意回來,馮氏跟我打聽往後能不能在廣州開個玻璃鋪子,說是洋人燒的玻璃也沒咱們的好呢。”馮氏說到這個頗為自得,可見工藝上頭已經壓了洋人好幾頭,不然翻了五倍的價錢怎麼還有人肯買呢。
胤禛略一沉吟:“馮九如既然來問這個,想是得了些信兒的,正巧問問他那邊的境況。”一撩袍角坐在炕桌邊把玻璃盒子開啟來,拿出那艘海船。
周婷深吸一口氣:“她就是來問這個呢,咱們同洋人起了齷齪不成?馮九如兩口子擔心開了鋪子買賣也做不下去。”
胤禛正細細看那船的構造,聽她發問不禁一笑:“福建廣州地狹人稠,當地所產不夠食用,與外通商可補耕耘不足,應是百姓福祉。”一面說一面那手去量那船隻的大小,細數桅杆數量。
“我並不懂這些,只不過聽她說那洋人和尚手伸的太長,竟不許人祭拜祖宗。”周婷忖著胤禛的臉色,見他願意說這些,就把話頭往那裡扯過去。
胤禛聽她把教皇稱作和尚,放下手裡的海船衝著她笑:“說是和尚也是□不離十了,真要比起來倒更像藏地活佛罷。”
“活佛尚且不敢這樣指手畫腳,那洋和尚真這樣膽大?”周婷裝作不懂,往胤禛身邊一靠,其實這些她知道的還真不多,她既不能接觸奏章也聽不到外頭的政事,除了問問胤禛還真沒渠道知道這些。
胤禛伸手摟過她:“只怕他還有膽子更大的時候。”如今方才十月,教皇的使臣還未到達京城,再等兩個月就要京中譁然了,這些話他不能同十三十四挑明瞭說,此時便透了一些給周婷。
“汗阿瑪許他們傳教,便是看中他們的西學才下的敕令開禁,如今竟敢蹬鼻子上臉了。”胤禛撿不要緊的細細說給周婷知道,手指頭沾著茶水畫出地圖來,自京城往下什麼地方產些什麼,有多少人口,出瓷器還是蔗糖,菸葉還是絲綢,何地一閭人家多少銀子能過一年。說到沿海處天主教興旺的地方還能指出某處教眾多少,某處又歸哪一教派管理,全是周婷根本就沒聽說過的,他甚至還指出了羅馬的方位。
周婷目瞪口呆,就連她也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其它的全還給了地理老師,聽一個梳著辮子頭的未來帝王講這些,實在太超出她的常識了。
別的她是真不知道,但她知道那個倒黴的光緒皇帝連吃個雞蛋還要小心翼翼的盤算價錢,現在突然發現他的老祖宗不但熟知細務,連這些生僻知識都瞭然於心,她抬起眉毛糾結地看了眼胤禛,要是被康熙胤禛知道自己的後代裡頭有個不知道雞蛋價錢的,會不會直接就瘋了?
周婷聽了這麼一大圈才明白過來,趕情這個二百五的教皇是把中國放自己屁股下面了,以為全中國人民都得聽他的,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向中國發了七條禁令。
民族自尊心是個奇怪的東西,混在同胞裡面還不覺得,一聽到有人欺負到頭上來,立馬拍案而起,周婷從鼻子裡頭哼出聲來,這二百五教皇以為現在是一百年後呢:“那汗阿瑪怎樣說的?這是把咱們當成高麗倭國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給我扔地雷的親們~~~
愛你們麼麼噠~~~~
咳咳,愫回來就累趴了
有點喉嚨痛之類的感冒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