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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先是嚎啕大哭,等承業甦醒過來後,他又破口大罵:“兔崽子,怎不淹死你!”接著,在自己的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十五歲,面對自己發表的詩歌,父親還是勃然大怒:“兔崽子,那玩意兒能讓你上大學,寫一萬首管個屁用!”說完,竟把那些自己引以為自豪的作品撕得粉碎;
還有,武斷地給自己辦理了留學手續,一次次地催逼自己趕快成家結婚……想來想去,還真想不出父親笑的樣子,對自己滿意的樣子。
可承業知道,父親是愛自己的,只是這種愛令自己過於悚懼。
四點多,抬棺送葬的人已經到達,陰陽先生已經給算好時辰,太陽露頭之前需入土完畢。
吹鼓手們用盡力氣,奏出的哀曲悲壯蒼涼,承業驚歎,鄉間竟也又如此高超的演奏者。
四點半,吹鼓手們已經吹了三通,棺材綁槓也已完畢,承澤承業在前,眾親友在後,跪倒在地,隨著司儀一聲大呼:“起靈!”承澤摔碎喪盔,扛起彩幡快步前行,承業拿著四根柳枝纏裹的哭喪棒緊跟其後,眾親友把幾條長長的錢龍高高舉起,向著李家祖墳快速走去。
不到五點,一切完畢,後山腰上多了一座新墳,身家幾十億的前總裁,就這樣長眠在了這塊土地上。
回家路上,不知怎麼,承業竟覺輕鬆了許多,他提醒自己,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做是太不孝啊。可他還是不斷湧出這種輕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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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芳蕤協理初次遭拒 承業悼父終得解脫 (2)
第十二章芳蕤協理初次遭拒承業悼父終得解脫(2)
(2)
“對了,我想,別里科夫被埋葬時,他的同事們也是這種心情吧。”承業自己暗中想到。
“該死,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承業又深為這種想法愧疚,暗罵自己。
回到家中,承業感慨萬分,心頭既有一絲難以排遣的落寞哀傷,也有一些重獲自由般的輕鬆和興奮,對了,在部落格上寫幾句吧,也算寄託一下自己的哀思,於是他寫下了這樣幾句:
雨雪風霜七十秋
殫精竭慮熬白頭
目**豐多機智
手勤足快少庸謀
摯情入石寒中鐵
愛心化雷火上油
黃土一皆掩盡
哀思縷縷繞土丘
晚上,送走了所有的親友,母親說話了:“承澤,去把秀芬也叫過來,我說幾句話。”承澤的妻子秀芬一直對公婆心存芥蒂,認為二老偏向承業,多次對承澤大動肝火,也多次被承澤呵斥甚至痛罵,所以,李家的事她從不參與,包括這次公公病逝。
芳蕤見秀芬進來,熱情地向前靠過去,秀芬卻又迅速地向後退了退,令芳蕤非常尷尬。
承澤看了看秀芬,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大家都到了,我說幾句。以前,畢竟有你爸,有些事我不插嘴。現在,他走了,我也囑咐大家幾句。”母親看了看四人,接下來繼續鄭重說道,“咱李家在這塊兒也算大戶,人雖不多,可家業不小。以前有你爹,承業雖覺縮手縮腳,可畢竟他還指點兩下子。現在,只有你倆了,有什麼事互相幫襯,不要拆臺。尤其是承業,太孩子氣,莽撞,承澤多指點些。”
“他一個二百五能指導啥?我們可不敢搗亂。”母親剛一停下,秀芬便面色冷峻地大聲說道。
“胡說啥呀你,閉上臭嘴!”承澤對承業向來溫文爾雅,和藹親切,對妻子卻往往怒目而視,惡語相向,因為他覺得,老婆有些事的確太過小氣,太丟人現眼。
“好了,別吵了,我正要說芳蕤你們倆,你倆也是,多一起說說話,多給他倆參謀參謀,出出主意。千萬不要因為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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