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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洲卻是迅速雙臂收緊將他禁錮在懷中,不再給他使力的機會。
「你別掙扎,小淺,你再掙扎,我怕我忍不住就要把你揉碎了。」揉進骨頭裡才好。
宗洲話音很急,顯然情緒正激動著。
「你不用求著仙盟,不用求著任何人,你需要力量,我需要你,我們各取所需還不行嗎?」
「宗洲,你先放開我。」凌淺雙手都被壓在胸前,動彈不得,難受得緊。
宗洲卻道:「檀樂聽話,你就每日與他說說笑笑,謝思淵聽話,你連不愛吃的糕點都快吃完了,那我聽你的話,你能放任我做些什麼?」
「你想要什麼,先放開我再說,」凌淺臉都被憋悶紅了,好聲好氣地勸說道,「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這裡是我家,我又不會跑。」
「我怕我一鬆手,你會……」
宗洲緩緩鬆開懷抱,低頭望著凌淺讓人朝思暮想的美麗臉龐,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無可奈何的悲傷。
「我若放手,小淺,你會不會又在別人的懷抱了?」
凌淺見不得人受罪,這一點特質被所有人拿捏得死死的,個個為達目的,對他示弱的示弱,裝慘的裝慘。
偏偏就是宗洲。
這個唯一真被他傷得心如死灰的人。
從來都待他強勢。
哪承想還能有今日這委屈模樣。
……
……
「你那夜在床上說我像野獸。」
宗洲此刻與他平心靜氣地坐在一起,一開口就是床。
凌淺想起那夜懷疑過的雙|修,便心亂如麻。
他潛意識認為,還是離床遠一些才好,於是牽著宗洲又移到了窗邊書桌前。
「你還是坐在這,這裡空氣好,對你傷勢也有好處。」凌淺胡謅著。
就見宗洲噗嗤一笑。
凌淺自覺窘迫,連忙避開對視,喃喃道:「不是說好傷心,好傷心的,果然是裝的。」
「這世上誰能有我傷心啊,」宗洲牽住凌淺想往懷裡帶,發現凌淺不願,也沒再勉強,只收斂了笑意,雙目哀愁,道,「你說我聽話放手,你就會對我笑的。」
凌淺心煩意亂,哪裡笑的出來,只僵硬地勾起唇角。
他想也知道,這樣的笑容一定難看極了。
宗洲卻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胡說。」凌淺從來不知婉轉。
「可你已經好久沒有對我笑過了,」宗洲此刻說什麼都讓人瞧著可憐,「就算敷衍地動動嘴角,我也能想起你曾經對我笑得有多美好。」
這話說的,就算凌淺真是個無情之人,也會心軟,更何況,他是有過真心的。
可溫柔的情到了他嘴邊,又是冷冰冰的言語:「你以後只當我是朋友,我還是會對你笑的。」
宗洲卻不似前幾日氣惱,忽然就從納戒取出一包點心。
這是凌淺曾經與宗洲一同遊歷時,為了不讓宗洲掃興,好意說過美味的糕點。
這糕點混了豬油,有些油膩。
凌淺聞到油腥,已然不受控制地反胃。
可偏偏宗洲不知他身體不適,一塊糕點餵到他唇邊。
說:「小淺為了不拂少盟主的面子,吃了許多他帶來的鳳草糕,我只要你也嘗一口我的,一口而已,你吃了,我也回去。」
……
第7章 同床共枕
「小淺,你不吃,是不是不想我離開?」宗洲瞧著凌淺,溫柔地笑。
這笑容和煦,讓人如沐春風。
不禁讓凌淺回憶起二人相伴那一年,宗洲每每與他說話,都像一位寬容耐心的兄長。
縱然也有嫌他固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