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氣血風暴(第1/3 頁)
寧夏道,“天元竅於何處,破開之初,有何徵兆。”
程老頭忽地取一根筷子,抵在寧夏兩根鎖骨交匯處,“此為天元竅,氣行於此,有冰涼之感時,是為預兆。氣熾而烈時,天元竅有衝破的可能。”說著,他筷子往下挪移寸許,“此為天關竅。”
接著,筷子繼續向下挪移,一連挪移了八次,每次挪移的距離並不對等,但九個穴竅,卻在一條線上。
始於鎖骨交匯處,止於臍下寸許。此九竅開通,是為化龍,九竅開通,便入導引九重。
若九竅一脈貫穿,是為導引圓滿,破開丹宮,則跨入練氣之境。”
程老頭雖然討厭,但學識極為淵博,很多寧夏茫然無解的問題,程老頭都能說得深入淺入,實在不好分說的,也能舉出形象的例子,讓寧夏極好地理解。
一餐飯吃了個把小時,寧夏問無可問,程老頭滿臉醉態,晃著身子離開,臨去時,又告誡寧夏,千萬不要再強行催動氣血。
當務之急,靜養為上,弄不好便有性命之憂。
返回柴房,寧夏解開衣衫,他通身遍佈淤青和紅腫,才知道這是行血過度的徵兆。
早在三天前,他就有了氣感,已經能自如的催動導引訣,導引氣血。
但他的活動量實在太大,到得後來,導引訣已經來不及導引,大量的氣血,漸漸淤積在身體各處,就成了這般模樣。
過量的淤積氣血,當然不是好事,但要破開天元竅,最缺不得的就是氣血。
寧夏寧願氣血淤積,也不肯鬆勁兒。
他清楚,只要他一鬆勁兒,這些氣血一化開,前面的苦工就算白做了。
是以,他每日不僅頂著巨大的疲憊,同時也頂著巨大的肉身痛苦,以驚人的毅力,劈著柴火。
程老頭所言,自然是至理。
但他孑然一身,除了爛命好幾條,已經沒什麼好輸的了。
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鑼聲響起後,他又奔向後山。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這日,後山柳樹下,日影斑駁處,寧夏揮汗如雨。
程老頭不知從何處找了過來,“嘖嘖,這曬的,跟黑炭也似。不錯,不錯,很熟練嘛,看來你天生是吃這碗飯的……”
寧夏聽不出他是譏諷還是好話,放下斧子道,“執教可是又缺錢了?可我近來沒有問題。”
程老頭道,“學不可以已,你怎麼能沒問題,你仔細想想,大道如淵海,不要輕易就放棄自己啊,年輕人。”
寧夏道,“我可以借執教一些錢,執教不必多慮。”
程老頭脾氣不討人喜歡,但寧夏領他的情。
這三個多月,他劈柴無數,著實賺了一大筆錢,即便日日重葷消耗,時日今日,依舊攢了近兩千元。
程老頭撮著黑乎乎的油手道,“我沒看錯,你小子是個厚道人。如果有,就先借個十吧,當然,若是不方便,十塊二十也行。”
在他看來,寧夏就是個劈柴擔水的雜役,能有幾個錢。
若不是被逼的實在沒轍了,他也犯不著來找一個雜役借錢。
寧夏應下,讓他稍候,待他上午完工,就去給程老頭拿錢。
程老頭雖不耐煩等候,但有求於人,也不好耍弄他那混不吝的脾氣。
程老頭才找了個樹樁子坐下,一堆人湧了過來,正是後廚的一幫雜役,還有陳管事,劉副管事等人。
眾人眉飛色舞,陳管事手中還捧著一朵綢緞扎的大紅花,隊伍中有人扛著大號秤桿子,有人則帶著算盤。
“點。”
到得近前,陳管事大手一揮。
眾人分頭行動,開始將寧夏劈出的那些木柴,捆綁稱量,每稱量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