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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娟愣了愣,將手中的名片遞給他。
他往名片看了一眼,接著高興的拍手,大笑起來。
“我就說那小子會是隻肥羊,你看,果然,傅氏貿易和航運的總經理耶,我看這一次,我們鐵定能撈到不少錢呦!”
吳娟看著他,再看看他手中的名片,是良心發現嗎?她不知道,只是突然地想起了一件事。
“可是……我剛剛看楚楚一動也不動了。”
“你管她那麼多幹嘛?”順仔不悅地咒罵了聲,“那個死丫頭的命就跟九命怪貓一樣硬,放心好了,她死不了的!”
“是這樣嗎……”
“當然了,你現在只要想想,我們到底要向那個有錢的小子勒索多少錢,還有我們要怎麼花那筆錢就好了!”
順仔呵呵笑著,良心早已泯滅。
經過電話聯絡,吳娟和順仔也已趕來醫院,三人坐在手術室外。
傅學禮緊糾著眉心,神色凝重,時而抬起頭來望向手術室。
順仔和吳娟則與他不同,他們是著急,但急的並不是手術室裡的楚楚有沒有生命危險,而是頻頻盯著傅學禮瞧,看能從他的身上削下多少好處來。
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和一個護士由裡頭走出來。
“誰是齊楚楚的親人?”醫生問。
順仔和吳娟假裝緊張的靠過來。“醫生,我是楚楚的媽媽。”
“我是楚楚的爸爸。”
“喔。”醫生各看了他們倆一眼,說:“原則上她已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腦震盪現象,需要再觀察幾天,至於她斷了的左腿,經過方才手術,已經幫她上了鋼釘固定,等到石膏拆了,經過復健,她就能恢復行動,不過得在一年後再來開一次刀,把鋼釘拿掉。”
“什麼?她的腿斷了!”順仔大喊,臉色驟變。
這下,那個丫頭得休息上一段時間,那他們要吃什麼、喝什麼?還要拿什麼來還他的賭債?
“醫生呀,請問一下,我女兒的腳要復健,需要多久時間?”吳娟倒是問出了順仔的心聲。
“這個……”醫生想了下,往傅學禮一瞧。“這得看個人了,每個人都不一定,有人快,有人慢。”
“這樣……”吳娟低頭看著緊握的雙手,再度抬起頭來的剎那,與順仔交換了記眸光,很快地,她的臉上已淚水縱橫。“怎麼會這樣呢?我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家裡還是靠她一個人工作賺錢,才能勉強支撐住,現在她倒下了,我們要靠什麼呀,我們、我們……哇……”
說到尾,她哇地一聲,用力的哭了起來,也不怕丟臉,為的就是達到目的,讓他們眼中的肥羊,乖乖地雙手奉上金錢。
“阿娟呀,你這是幹嘛?”順仔假意上前安慰人。
傅學禮的眉頭仍舊深鎖,穿著白袍的醫生與他對望了會兒,踱步到他身旁,伸出一手來拍拍他的肩。
“你處理好這兒之後,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有話要告訴你。”說完,他一嘆,轉頭望了眼那對抱在一起痛哭的夫妻,隨即轉身離開。
原來,他與傅學禮相識,不,該說不僅是相識,他們甚至是生死柑交的好友,所以,傅學禮才在第一時間將齊楚楚送到他的醫院來。
看著好友走遠,傅學禮緊繃著的容顏更加晦暗。
“我不知怎麼安慰你們,我也一向不會安慰人,不過你們放心,關於你女兒的醫療費用,我會全額負擔,當然了,還包括這段時間她不能去工作的所有損失。”
“真的?”哭聲戛止,吳娟揉揉哭紅了的眼,因為目的已經達到。
“當然。”
第二章
“怎樣?都跟他們談妥了?關於賠償的問題,他們有獅子大開口嗎?”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