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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駕到!”
有人高聲傳頌,那些宮婢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出門接駕,白亦鶴一進園看到滿地狼藉便知發生了什麼事,他低眸掃了一眼,個個都嚇得緊低著頭不敢吭聲。
“讓那些服待地全都過來。”
白亦鶴低聲命道,緊接著大大小小的宮婢全都候在門外,大約二十幾人。
“拿藥奉上。”
一宮女領命端著湯藥,怯怯地進門走上前。
“請夫人服藥。”
蝶依面無表情,隨手一抬便將湯藥撒在地上,宮女頓時驚慌失措,連忙跪下磕頭。
“拖下去砍了。”
白亦鶴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旁邊人一聽頓時啞雀無聲,小宮女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
“陛下,陛下開恩啊!”
她苦苦求饒,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拖了下去,緊接著又一個宮女端著湯藥半跪到蝶依面前,那人一邊哭一邊抖,藥都撒出一半。
“夫人,請您開開恩,我家裡還有兩老等著養活,我……我……我不想死啊。”
小宮女低聲輕泣,蝶依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伸手打翻填漆金盤,宮女面如土色,一下子暈死過去。
“砍了。”
雲淡風清的兩個字又奪去一人性命,蝶園內人心惶惶,半炷香的功夫二十幾個宮婢就已經拖下去過半,一個十一歲的小娃奉上湯藥,蝶依仍不願意接下,任由她去死。最後,有個婦人端著湯藥進來了,她見到蝶依微微一怔,然後含淚走到她身邊半跪在地。
“請夫人服藥。”
蝶依聽到這個聲音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如泥雕木塑紋絲不動。
“娘……娘……是你嗎?”
她撲嗵跪倒在地,雙手發顫地摸上婦人臉頰,那婦人抿緊嘴唇苦不堪言,蝶依感覺到一股又一股熱淚接連不斷地滾落到她的手背上。
“娘!”
她哀叫一聲,一下子撲進婦人懷裡放聲大哭,婦人也忍不住悲痛,緊緊抱著她淚流滿面。
“兒啊……你受苦了,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啊。”
“娘!娘!”
撕心裂肺的哭叫就像厲鬼的哀號,滿腔的愁苦全都化成淚水奔湧而出,只可惜親人間的重逢竟然又是別人的一個籌碼。白亦鶴浮起一抹匪夷所思的淺笑,慢慢地走到她們身邊。
“肯喝藥了嗎?”
蝶依心裡一驚,慌亂地摸索到藥盅仰頭喝得一乾二淨,連嘴角的藥汁都不忘舔掉。白亦鶴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命人將蝶依的孃親帶走,蝶依驚恐萬狀,跪爬到他腳下苦苦哀求。
“求你,求你別傷害我娘。”
這是她第一次低聲下氣地求他,白亦鶴冷冷地哼笑幾聲,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殘忍。
“她的命在你手上。”
話落,蝶依無語,就像洩了氣般癱坐在地,白亦鶴又一次贏了,他清楚該怎麼抓住別人的弱點迎頭痛擊,蝶依只好順從地喝藥進補,等待孩兒的出世。
天越來越涼,園子裡已是落葉滿地,蝶依摸著隆起的小腹痴痴地對著窗外略有所思。有時老天就喜歡作弄人,當你不要某樣東西的時候,他偏偏要塞過來,就像肚裡的娃兒。蝶依不想要這個孽種,恨不得他死在腹中,可隨著肚子一天天變大,她漸漸於心不忍,畢竟孩子是無辜的,沒有理由去承擔母親的怨恨,但是她沒辦法接受這個恥辱的罪證,只想早日生下,好拿他換取孃親的性命。
他經常過來探望,偶爾還會留宿,孃的命在他手上,蝶依不敢造次,如新婦般百依百順,而他也像個好夫君,一直細心照顧著,溫情的時候會顧及到腹中胎兒,格外地溫柔小心。
可是還沒足月,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