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第1/2 頁)
顧玄弈露出些許悲涼神情,倒不再咄咄逼問,只是覺得奇怪:&ldo;他先前為何會……?&rdo;
薛敬:&ldo;我沒給他下什麼迷魂湯,更沒改變他的心性。我只是讓你看到遵從原始慾望、不被世俗他人想法所左右的安文卿到底是何模樣,他心裡有你,可惜擋在你們之間的東西太多。&rdo;
拱門的陰影籠罩在顧玄弈頭頂,他低眉不語,不知作何感想。
薛敬壓低聲音告訴他:&ldo;於這座雁王府宅邸,你就是掌權者,你想要把一個人困在身邊很容易,無人敢反對,就算傳揚出去,誰敢說你的不是。&rdo;
薛敬的話縈繞在耳邊久久不去,顧玄弈對上薛敬深黑無底的眼眸,而後,薛敬抬手指向一個方向。
顧玄弈轉身去尋安文卿,薛敬在其身後悠悠說:&ldo;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雁親王朱申,當朝皇帝最寵愛的兒子。&rdo;
找到安文卿的時候,他裹著那件衣服躲在樹叢裡,顧玄弈連忙脫下身上衣服披到他身上,被安文卿拒絕。
樹叢裡不乾淨,顧玄弈怕有蟲蛇咬傷安文卿,想要拉他出來,安文卿抗拒著,最終還是被顧玄弈橫抱起送出來。
在你來我往的掙扎拉鋸中,顧玄弈的手臂被尖銳的樹杈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往外涓涓流著新鮮的血液,很快染透劃破的衣衫。
安文卿停止掙扎,看著那傷口別開視線,咬著唇一言不發。
這一切都不真實的像一場幻象,前一秒他的屁股還被杖責得破皮出血,剛剛醒來時已經一切恢復如初,哪裡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明明被他確認過當真處於昏迷不醒狀態的顧玄弈出現在自己身側,身上留有兩人交歡過後的痕跡,而他絲毫不記得。
還有這陌生又熟悉的院落擺設,如果沒猜錯,這裡應該是雁親王的府邸。
眼前的雁親王,到底是顧玄弈還是真的雁親王?為何顧玄弈能易容成雁親王的模樣,那顧府裡躺著的又是誰,這一切的一切,誰來跟他解釋個明白!
本想質問,目光觸及雁親王手臂上的傷口,那些話被吞進腹中,換成:&ldo;先去處理下傷口。&rdo;
這點小傷不必勞煩薛敬,顧玄弈喚來府內在府大夫,清理傷口綁上乾淨的白布帶。
雁親王是千金之軀,金貴的很,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讓雁親王注意避免傷口再次感染上汙穢,還有飲食都需注意,顧玄弈嫌他煩,敷衍幾句便讓他離去。
大夫不敢忤逆雁親王,只能彎腰步步退後,臨走時稍帶上門。
顧玄弈不在意手上這點小傷:&ldo;不過是破了點皮出了點血,我以前倒也經常磕磕碰碰受傷,也沒見哪個大夫告訴我有這麼多禁忌。&rdo;
安文卿乖巧坐在遠處,沉默不語。
顧玄弈起身剛往安文卿那個方向走近一步,安文卿便急忙起身退後,木凳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顧玄弈停下,坐回原位,安文卿久久佇立,確定顧玄弈絕不會再靠近後才搬正凳子坐下。
&ldo;你……&rdo;寂靜,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都能清晰可聞,乍然響起安文卿的聲音,&ldo;你到底是誰?&rdo;
顧玄弈仰頭先悶一口茶水,清淡的茶硬是被他品出飲下烈酒般壯士斷腕的豪情:&ldo;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誰。&rdo;
安文卿顫抖了聲線:&ldo;這怎麼可能!&rdo;
顧玄弈笑:&ldo;這世上,你我不懂的事情多了,世人許多皆信佛理,有佛,必有魔。&rdo;
安文卿瞧著那副雁親王的皮囊,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