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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沈拙與顧三娘二人起身,先向諸東家問了一聲好,顧三娘心裡暗自不解,王掌櫃本就無意把戴春林的代理交給她,只推拒就是了,為何還特意把他們的少東家請來了?
顧三娘納悶的同時,沈拙也朝著諸東家看了幾眼,這人他有些眼熟,彷彿是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真切,他轉念又想著,這諸氏雖是皇商出身,然而代代經營著戴春林的生意,在京裡也算是望族,說不得在哪裡就見過他,這麼一想,沈拙便開口說道:“諸老闆看著面善得很。”
諸東家朝著沈拙笑了一笑,他說:“在下諸鴻,蔣公子貴人多忘事,想來是不記得了,隆真九年的元宵節,我與公子曾在京城見過一面。”
聽到諸東家的話,顧三娘大吃一驚,這人怎會稱呼沈拙為蔣公子?再看沈拙,只見他臉上淡淡的,嘴裡隨意的回了一句:“原來如此。”
那諸鴻敏感的覺察到沈拙似乎不願多提京裡的事情,於是便住了嘴,轉而扭頭望著王掌櫃,說道:“蔣公子來了,怎麼也不早些差人喚我過來。”
王掌櫃像個人精一般,他見自己沒有認錯人,面對沈拙時越發恭敬,又將沈拙和顧三孃的來意說明,諸鴻聽了,拿眼瞅了王掌櫃一記,說道:“我只當甚麼事,你也是糊塗了,顧掌櫃照顧我們戴春林的生意,豈有將客人往外推的道理?等會子你跟顧掌櫃細細的商談,切不可輕慢了客人。”
王掌櫃嘴裡連連稱是,他早先聽了沈拙的自稱,便對自家的少東家說道:“這位是沈公子,此番是專程陪著顧掌櫃到桐城來的。”
諸鴻也是個妙人,當即改口稱沈拙為沈公子,至於顧三娘,隨著王掌櫃一道喊她顧掌櫃。
看著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合的,顧三娘心內疑慮重重,前一刻王掌櫃才說戴春林的胭脂水粉不做代理,怎的到了諸鴻這裡,態度又來了個大變樣,想到這裡,顧三娘看了坐在身旁的沈拙一眼,此時他眼角微垂,也不知在想些甚麼。顧三娘暗自思忖,心知這一切恐怕是跟沈拙有些干係,只是他究竟是甚麼底細?為何諸鴻要喚他蔣公子?
屋裡的四人,心思各個不同,雖說諸鴻已鬆口了,只是顧三娘猛然聽到他稱呼沈拙為蔣公子,這心裡卻是驚大於喜,她想了半日,對著諸鴻說道:“諸老闆肯行方便,小婦人感激不盡。”
諸鴻正視顧三娘,他說:“顧掌櫃一介女流,又是從酈縣遠道而來,單是這不懼世俗的勇氣就叫諸某欽佩。”
顧三娘客氣了幾句,嘴裡說道:“諸老闆過獎了,生活所迫而已。”
隨後,雙方說起了各地胭脂行情,顧三娘對此瞭解多是從旁人那裡打聽到的,這諸鴻和王掌櫃卻是行家,與他們交談一番,顧三娘方才得知胭脂買賣裡面的門道如此之多。
他們說話時,沈拙獨坐一旁始終沒有插嘴,諸鴻本是存了想要結識他的心思,後來見他興致缺錢,故而沒有開口搭話,只單與這顧三娘閒談,起先他還只當她只是個尋常婦人,誰知說了半日,他見這婦人性子爽利,行事又大方,倒很投他的脾氣,因此便叫王掌櫃把戴春林的胭脂給她代理,也算是賣他蔣家大公子一個人情。
說了半日話,不大一會子,有個夥計端著各色胭脂水粉送來,王掌櫃說道:“這些皆是戴春林最時興緊俏的胭脂水粉,既有富貴人家愛用的,也有小門小戶用得起的,依著我的愚見,那些大戶人家想買我們戴春林的東西,只怕也不是甚麼難事,倒是尋常人家等閒難得出來一趟,像是這些價格中等的口脂香粉,只怕更受人喜愛一些。”
顧三娘跟這王掌櫃想得一樣,她笑道:“王掌櫃說得很是。”
說話之時,顧三娘挑了一個白玉盒子開啟,頓時芳香撲鼻,諸氏的胭脂品質上乘,價錢自是比別家也貴上不少,只不過光是戴春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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