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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莊做工,便是幹一輩子,也攢不到那麼多銀錢,便是為了沈拙當掉的玉件,她也該多給自己想條出路。
莫小紅還是認為開鋪子風險太大,便是尋常人家想要做買賣也不是那般容易,更何況顧三娘無人幫襯,她又年輕嫩婦的,別到時錢沒掙到,反倒還要遭人欺負。
莫小紅憂心沖沖的說道:“三娘,這做買賣可不是鬧著頑兒的,你又不是不知整個平安州,刺繡買賣都被金家把持著,雖說你在繡莊幹了多年,哪裡又知道金家是個甚麼意思呢?萬一金家從中作梗,你胳膊擰不過大腿呀。”
這一頭顧三娘也想過,她在金氏繡莊做了七八年的繡娘,先前也就跟繡莊的東家見過兩三回而已,還都是遠遠的望上一眼,東家是甚麼樣兒的脾性她不清楚,但她跟繡莊的管事管永旺卻打了多年交道,為了能開成鋪子,到時少不得要去求一求管永旺,橫豎她也就是養家餬口罷了,又不跟他金家爭利。
“成不成,我總是要去試一試,要是鋪子能開成了再好不過,若是不成了,我也好歇了這份心思。”
莫小紅見顧三娘已是鐵了心,她嘆了幾口氣,說道:“你就是這個倔強脾氣,別到時買賣沒做起來還得罪了金家。”
顧三娘低頭靜了片刻,又抬頭對莫小紅說道:“這事八字還沒一撇,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別傳了出去,免得做不成,還叫別人笑話我。”
“省得了。”莫小紅點了點頭,兩人轉而說起了別的閒話,不一會子,朱小月提著針線籃子過來了,三個女人家說說笑笑,足過了大半日才各自散開。
只剩幾日就要過年了,各家戶掃塵蒸饅頭滷肉忙個不停,這個時候只有孩子們才是最樂的,家裡吃的喝的比平日多,就是偶爾犯了錯也不會被大人打罵。秦家大院裡,秦大娘和顧三孃家都已忙得差不多,沈拙這個大男人對廚房裡的家事很不熟練,顧三娘在家炸肉丸時順道送了一些給他,秦大娘也給他家送了十幾個豆包,沈拙的回禮是寫滿吉祥話的春聯和福字。
這日,顧三娘和小葉子正在包餃子,御哥兒穿著一身新衣蹦蹦跳跳的進來了,他衝著顧三娘說道:“顧嬸孃,你看我爹爹給我買的新衣。”
說罷,他還喜滋滋的轉了一個圓圈,顧三娘看了一眼,這身紅色的小襖兒看著喜慶,就是買得是衣鋪裡做好的成衣,衣裳大了一截,十分得不全身,她衝著御哥兒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嬸孃給你把衣裳改一改。”
自從害了大病後,顧三娘就一直沒有碰過針線,小葉子想著她孃的身子好得差不多,再說又不是甚麼費力的活計,於是就去把她孃的針線拿了過來,顧三娘穿了一根線,又把御哥兒的小襖兒脫下來,只略微縫幾針,那襖兒就比剛才更加貼身了一些,待到日後他長了個頭,只需要放開線即可。
御哥兒換上新改好的襖兒,先是用手摸了摸,便笑眯眯的說道:“顧嬸孃,你的手可真巧。”
一旁的小葉子得意的說道:“那是,大家夥兒都知道我孃的針線活兒做得好。”
御哥兒滿臉的羨慕,他兩眼直直的望著顧三娘,接著試探性的說道:“那御哥兒能叫你娘麼,御哥兒也想要個娘。”
顧三娘怔了一怔,隨際認真的對御哥兒說道:“娘只有一個,這可不能亂認。”
聽了她的話,御哥兒有些茫然,問道:“為甚麼?”
顧三娘摸了摸他的頭,又說:“你娘懷胎十月生下你,你就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要是你認了別人做娘,她該有多傷心呢。”
御哥兒皺了一下眉頭,他回道:“可我從來沒見過我娘呀。”
顧三娘有些意外,她回想了一下,似乎確實從來沒有聽到沈拙提過他先妻,就連御哥兒平日也很少說起她娘,又不知那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才能生下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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