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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他,他又將眉頭一挑:你若不說清楚,就莫想過去。看著這人覺著有些好笑:“我當你從不管他人事的。”
他毫不示弱:“我當你這情仇賬總是算得清清楚楚的。”
我笑,伸手將頭髮攏到耳後:“我與楚冉之間,一筆糊塗賬,兩人都沒心思去算的。”
他眉頭重新又挑起來:“便只是這樣?”
我笑得極淡極慘:“你們的人情,我是一個都欠不起了。此生讓楚冉把我葬了,來世我只要遇見他一人便是了。”
話到這裡,晉子安明顯一驚,這廝吃驚時不做他舉,隻立起眉來罵道:“誰便說你死定了!”
伴著這一聲吼,是門啪得被推開,不知何人氣急如此,一陣疾風捲進來些許慘敗的葉子,乾枯地在地上刮擦,聲音刺耳地很。
我只微微抬頭一看,立刻低下頭來,請安道:“皇上。”
晉子安哼一聲,微微一揚頭:“她要回臨陽去。”
我只低著頭,見面前人一動也未動,半晌才說:“臨陽地勢低窪,冬天又溼冷得很,與你這病無甚好處。”
我只回道:“臨陽故人在。”
他默了默,似是轉臉過去看晉子安,晉子安馬上便說:“看我做甚,這東西本來就兇險得很,還如此間斷反覆……”可他聲音便斷在這裡了。
我笑了笑:“皇上,何必呢。有些東西錯過了,便是再多的心血都換不回來。這世事,若離心領身受,總是不如人所願的。”
皇上武功修為何等境界,竟然被我聽得他呼吸一窒。我轉向晉子安:“若離身子不便,還望知會楚冉一聲,讓他來接我回臨陽。”
晉子安不應話,抬起那雙烏黑的眼睛看皇上。
皇上將袖子一轉:“何時你到變得這般悠閒,寧願在這裡磨蹭,也不去藥房的。”
晉子安冷笑一聲,轉身便就出去,扶在門上還轉過頭來,嫣笑軟語道:“你莫著急,我這裡還有一幅千年木材的棺板料子,便是走也能讓你走得風光。”
我瞬時哽咽,好一會才找著舌頭:“不敢勞煩,若離福薄,那棺材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罷。”
他面上的笑立刻散了,又變成平常半死不活的表情,挑著眉頭哼唧了幾聲,終於出去了。
面前人不挪窩,我只得再說:“皇上事煩,若離不敢耽擱,就此告退了。”
側身過去走了兩步,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右手,扣住手腕,拉扯之間紋絲不動。我驚得抬起頭來,見他垂著雙目,面上一絲表情也無。
剛想開口,卻聽得他問:“子安如何說?”
言語之間冰冷得很。
我便回道:“若運氣好,還有三個月罷。”
聽到這裡,他便抬眼看我,那雙眸子裡神情一轉,就好似繁星殞墜,讓人不堪直視。我低下頭去退後一步,也無話可說,便轉身就要走了。
他的聲音卻突然在後面響起來:“你還是留在此處調養,若想見湘楚冉,朕放他來便是。”
我有些奇異,這幾天來,他也從未用過朕這一自稱。
他見我無甚反應,又說道:“朕後日便走。”
我一愣,想了想,試探問道:“皇上以為我要走,便是因為你在此處?”
他回道:“難道不是?”語氣之間平穩得很,一絲沒有疑問的樣子。
我笑:“我只是想回去。”天涯海角,海枯石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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