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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程緒的表情,林鬱皺了皺眉,低頭又看照片,很是疑惑而憤怒的嘀咕,“我像女人嗎?”
照他的理解,大概是因為在軍營這種地方的確見不到女人,所以譚謄才把他的照片當女人的照片一樣藏了。
程緒想解釋,“不是……”
林鬱沒理他,自顧把手中的照片搓成一團,順手扔進垃圾桶裡。
“死者為大。”他嘀咕了一聲,再不追問。
程緒看著他,突然問:“為什麼會把譚謄的屍體揹回來?”
林鬱回頭看他,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人死如燈滅,屍體什麼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我想,如果是我死了,也許我不會在乎自己的屍骨埋在哪裡,是不是能夠回來。可我媽一定會想見我最後一面,哪怕已經變成沒有生命的血肉。”
說完,林鬱回頭繼續收拾譚謄的東西。
程緒默然了片刻,問:“你媽是什麼樣的人?”
林鬱沉默了一秒,才帶著微微的笑意,輕聲道:“她是老鴇。”
“呃……”程緒的臉瞬間僵掉,一時尷尬得都不知該做何反應,“你媽不是服務員,還是什麼的?你檔案裡寫的不是……”
林鬱一臉認真的補充,“對,她是性服務工作者。”他特意的加重了服務兩字。
“在搞什麼?”程緒瞬間暴躁,“你這,你這是……”
程緒想說,林鬱是故意的隱瞞實情,錯報檔案,可看見對方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表情,他又立刻害怕他誤會的耙了下頭,解釋,“別誤會,我不是……我……哎!”
林鬱聳肩,恢復到冷淡的樣子,“絕大多數人知道我媽的職業都會覺得很驚奇。”
程緒再解釋,“不是……我……就是,就是沒想到……這有點……”
林鬱看著他,“沒關係,我無所謂。”
說完,林鬱再不理程緒,專心繼續收拾譚謄的遺物。
程緒尷尬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進來,“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譚謄的葬禮舉辦得小而隆重,他的母親因為住院而沒來,只他的父兄來了。
艾徵偷偷的跟林鬱說,譚政委比起上次見時,像是老了一圈。林鬱沒有回應,他看見譚謄的哥哥臉上,有一道指甲劃出的傷痕,結了疤,卻還是分外清晰。
家家都有一個故事,林鬱擺正眉眼,只關心的看著前面。
譚謄火化時,大部分的利刃隊員被攔在了外面,沒能進去,裡面只有他的親人、領導再加林鬱這個本應是親近的同寢。
把人往火化爐裡推時,程緒悄悄的送了一張已經被揉皺巴了的照片,放在譚謄胸口。照片是背面衝上的,沒有人看見裡面拍的到底是什麼。
轉身退回來時,程緒正與林鬱的視線迎面撞上。
林鬱看著他,程緒的眼眶是紅的,嗓子也有些發啞,為難的“呃”了一聲。
林鬱便把視線調到別處,嘀咕了一聲,“封建迷信。”
程緒跟著苦苦的笑了一下,“我本來以為你會生氣。”
林鬱還是看著別處,又嘀咕了一句,像是自我安撫,“死者為大。”
可不論如何,譚謄的床位已經空了出來,最後的遺物都是他一點點清空、收拾出去的。從今以後,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那張床上都不會再有人居住。
葬禮舉行的當晚,林鬱回到寢室,在連線兩張床位的梯道上站了很久。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位,許久之後,才爬到自己床上,矇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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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謄死了,可日子卻還是一天天的過,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沒過多久,林鬱也暫時的離開了利刃,去參加一支為出國比賽而在雲南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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