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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好,我不說,我不說。”丁笑涵做投降狀。
兩人說笑著,開始了新的工作。
下午下班的時候,常悠悠踟躕在街頭。天氣有些陰,天空灰濛濛的佈滿了厚厚的雲層。她偶爾抬頭看了看,覺得這天空顯得分外猙獰,像是要把人整個兒都給吞沒了似地。
照說四月份,天氣也該轉暖了,可她走在街道上,總覺得有惻惻的風,嗖嗖的往衣服裡灌,就連心底都被吹的顫抖起來。
抖的有點兒疼。
雲薇一早兒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今天怎麼過,安慰了很久,也說了許多祝福的話,這才掛了電話。
楊楊也是如此,大呼小叫的,說被母親大人勒令在家祭祖。
筱順則是受工作時間限制,這個時間根本不能出來陪她。
常悠悠不想自己這麼可憐的度過今天,就這麼度過清明節,更不想這麼度過她的生日。
常悠悠,你今天二十三歲了。她輕聲對自己說。
她買好水果和紙錢,攔了輛出租,去城北郊外的墓地。
爸爸媽媽去世後,就葬在那裡。墓地的位置很好,聽應俊說,這裡是風水大師看過的,很多名流身後都葬在這裡。如今的墓地,不比房價便宜,這樣好的墓地,自然是常有良選的。
爸爸媽媽生前也有些積蓄,她卻從未花過一分。常有良請了律師,把財產折成現金,存在一張卡里拿給她。
人都不在了,還要卡做什麼?
爸爸媽媽共用了一塊墓,倒不是捨不得那錢,只是,他們是那樣離開這個世界的。她看到的已經是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焦黑的,緊緊相擁的姿勢。常有良來找她的時候,她便說,那就葬在一起吧。葬在一起,爸爸就會安心了吧。
想到這些,她開始恨常有良,咬牙切齒的恨。恨這個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儘管,她從不承認。
因為是清明,前來祭拜的人很多。像她這樣,一個人來,並且打著計程車來的,估計是絕無僅有。
應俊說的沒錯,每到這時候就可以看出,這裡葬著的人,生前定是非富即貴。
她的爸爸媽媽,生前只是普通的老師和醫生,被常有良葬在了這裡,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覺得進入了上流社會呢?
常悠悠沒想到,自己這時候還能笑,正在不遠處拜祭的人,滿眼慍怒的瞪她。
她收起笑容,在墓碑前擺好香燭和瓜果,然後在平整的大理石臺上跪下來。煙霧在鼻端間繚繞,她閉上眼睛,心裡唸唸有詞,報平安,求保佑。可她不敢說,不敢說她很想念他們,她怕爸爸媽媽在地底下不安。
小時候還常常跟媽媽埋怨,別人過生日都高高興興的慶祝,怎麼偏偏她過生日,就得燒紙錢,還要對祖先磕頭。
媽媽含著笑,輕輕的撕她的耳朵,卻總是在祭祖後,跟爸爸一起,給她變出一個小蛋糕來。
她平靜的盯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不敢輕易的眨眼。在這種嚴肅又悲傷的節日氣氛裡,極容易被染上悲傷的情緒。她很害怕自己會想起那些過往,每次來掃墓,她都是一聲不吭的,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喉嚨彷彿被卡住了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她怎麼就突然變成孤兒了,她一直想不明白,也不能接受。
每一回掃墓,她總是拖到最後才離開,眼看著天已經黑了,她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只是不經意地一轉頭,便不禁微微怔住。
在這個陰霾的天氣下,這一大片墓地整齊而安靜,四周圍的灌木叢,整個泛著濃重深沉的墨色,沒有生氣。空氣中都是燭火的味道在飄散,飄渺而不真實。
她的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個男人。
極熟悉的一道身影,修長而削瘦,像是牢牢刻在她心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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