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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端木老師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當“舞蹈部的女生都在端木館給端木老師獻舞,聽說有好幾百個呢”的訊息傳出去之後,整個學院幾乎都沸騰了。端木館外不知何時聚集起了一堆又一堆、一群又一群的圍觀群眾,其中以男性居多……
“端木老師這是人生贏家啊。”一個男生忽然有些感慨,忽而以一種極其豔羨的口氣說道,“就算是皇帝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論語。譯註》雲:天子八佾。諸侯六佾,卿大夫四佾,士二佾。所謂‘天子八佾’。意思就是說天子可以觀看八列之舞,八八六十四,也只不過是有區區六十四人而已。”一個文學院的男生很冷靜地用典籍反駁了同行者的無知,然後很熱烈地說。“端木老師一下子聚攏了幾百號人。可比天子威風多了!皇帝當然是不過如此!”
“這已經不是什麼身在花叢中了,這是身在玫瑰園啊!”文學院的學生很感慨。
“前面的同學王莉擠擠,我們後邊的看不到!”圍觀者越來越多,難免就有前後,後面的只能聽到裡面傳來的音樂,卻什麼也看不到,有些性急的學生就開始昂著頭地高聲叫喊。
“我們前面的也看不到,後面的兄弟別擠了!”
這倒是實話。畢竟端木館的容量再大,也不可能在裝下幾百名舞蹈部社員之後。又在裝下一些“來路不明”的圍觀者,雖說裝是可以裝,但那還怎麼騰地方跳舞?秩序還要不要了?再者說,作為在場之中的唯一男性,就算端木老師再怎麼心境如古井,也還是有些麼一些小竊喜的……
他可不想和人分享!
所以端木賜早在圍觀者聚集之初,就讓人把正門給反鎖了,端木館內想離開的人可以從後面的小門走,正門禁止通行。門都被關上了,外面的人當然也就進不來。雖說他們很像敲門,但這樣明顯會很失禮,會打斷裡面的音樂聲,作為一個名牌大學的學生,他們這點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不過他們依舊沒有打算放棄,依舊聚集在端木館的門口,靜默地哀求著,希望端木老師可以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他們的訴求,放開大門,也可以讓他們一飽眼福。古人不是說了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聽說端木老師是教古文的,想必一定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們依舊在外面堅守著,聽著從裡面飄來的音樂,心猿意馬……
端木館內。
端木賜在低頭又打了個勾之後,問道,“外面的人還沒散嗎?”
“沒呢!”雲韻很是不屑地說道,“都是些想入非非的噁心傢伙,端木老師可別搭理他們,看見了就煩。”
端木賜微笑說道,“年輕人愛慕美麗,情竇初開是自然的事情,倒也用不著這麼反感吧?”
雲韻一副很苦惱的樣子說道,“端木老師是不知道啊!那些男生和你在一起只有一個噁心目的,煩死了!長得醜不說,一個個還一副自以為很有風度的樣子,真是無語。如果要是他們都像端木老師這樣,那就好了!”
莫名躺槍的端木賜失聲一笑,他何嘗沒有這樣的煩惱?家裡的不說,歷史上的不說,單說學校裡就不是沒有這樣的麻煩,總有些桃花想要飄在他的衣上。每天下午下班的時候他總會例行收拾很多五顏六色的情書信封,讓楚心宿豔羨無比,恨不能以身代之,為端木賜解決掉這些麻煩和煩惱。
楚心宿常說這都是臉帶來的煩惱,但端木賜卻覺得是風度,因為前者太主觀了,完全是天生地長,而後者起碼還有一點自己的而味道,就在兩個人為前者和後者辯駁不休時,蘇舞雩恰好路過,輕飄飄地丟了句“無恥”,就走開了。
端木賜大慚,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是有一點“無恥”……
天色漸漸黑了,舞蹈部的社員們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