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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趙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他的記憶是模糊的,是支離的,是破碎的。他只記得自己抱著女兒那冷冰冰的小小身體,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寒冬臘月,真冷啊,趙謙怎麼也不捨得將女兒的屍體下葬,不捨得將自己的心肝寶貝放進那可怕的棺木中,埋進那冰冷的土中。
女兒沒了,生命中由女兒帶來的溫暖也一併被帶走了,趙謙彷彿又回到了四歲那年,回到了那些被拋棄了的冰冷日子。
不敢獨處,不敢獨睡,失去了最後溫暖的趙謙,身邊又開始躺下了不同的女人。
他需要溫暖,需要足夠融化掉冬季冰雪的溫暖。
於是,敬王爺趙謙,又成了那個夜夜歡歌的花花公子。
回憶中的嚴寒似乎隨著心情又降臨了,趙謙在這個夏季的夜裡,忽然感到了無比的冰冷,他使勁拽了拽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可這還不夠,那寒冷如同附骨之蛆一樣,怎麼也不肯走。趙謙將自己瑟縮在被子裡,痛苦、失落、傷心、悲哀徹底淹沒了他。
從四歲起,自己就是孤單一個人,現在自己二十五歲了,卻仍是孤單一個人。
愛,從來沒敢想過。
溫暖,永遠都是奢侈品。
不是不願付出,不是不想付出,而是,找不到那個值得他託付一切的人。
這些年,圍在他身邊的人,包括跟了他十幾年的李秀,不是為了權,就是為了錢。
那些與他一夕之歡的女子,哪個不是貪他的貌,圖他的財,攀他的勢?
有誰曾經想過,他這個風光無限的敬王爺,為什麼那麼討厭冬季,為什麼那麼懼怕寒冷?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
趙謙回想著往事,窩在棉被裡,瑟瑟發抖。
棉被忽的一下被掀開,小尼姑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蓋這麼嚴,不熱麼?”隨即小尼姑那微溫的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不熱,倒有些涼。”
小尼姑手心那點微微的溫度,透過趙謙的腦門,傳到了趙謙的心裡。
“小尼姑,小尼姑,你會不會不要我了?”趙謙緊緊的攥住靜月的手,急切的問道,生怕慢一點,靜月就收回了手,拿走這點溫暖。
靜月被趙謙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
自己是來還宿債的,當債還完以後,自己肯定是要抽身而去的。
可她現在卻不想直接告訴趙謙這個必然的結果,她感覺到趙謙的情緒相當不穩定。
趙謙的心思是敏感的,他太容易受傷,也太容易退縮。
他如同一株曇花一樣,只有在無人的半夜,才能悄悄的敞開胸懷,流露出自己內心的傷痛,一旦過了這個時候,沒有得到溫暖和安慰的他,會毫不猶豫的再一次關閉心門,仍戴上那花花公子的面具。
而現在,趙謙就在向她展開自己軟弱和悲傷。自己此時要是告訴他,自己必將離去,那麼。。。。。。趙謙絕對會立刻重回到最初。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和你成親麼?”靜月不答反問,特意的避開了趙謙的問題。
趙謙倒沒有執著於和靜月要答案,他其實心中一直有疑問,以小尼姑的神通,當時為什麼會讓他得了手呢?既然她能算得出夏玉泉與她無緣,肯定也應該能算出自己有被他搶走的劫難,為什麼那時候靜月沒有反對呢?
自己強要了她之後的那個早晨,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敬王爺?”好象早就料到了搶她的是自己一樣。
靜月沒聽到他回答,自顧開口道:“你我是有宿緣的,不償了你的債,我哪也不會去的。”
趙謙一聽這句話,頓時心生歡喜:“小尼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象她們那樣虛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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