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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大雨瓢潑,整個人置身於暴雨中,還在撫摸那個鐵牌。
這個人怎麼變得痴痴傻傻的?
許亮跟著陳支書往門裡走,當他發現身邊空空如是的時候,回過頭,雅麗的身影在雨中顯得格外醒目。
雨淋透了她,她不怕雨,似乎在門口研究什麼,整個人靠上了門邊的牆。
“週記者。。。。。。”當陳支書把洋樓的大門開啟時,回頭也看見了這一幕。
許亮走回到院子外,把傘撐在雅麗的頭頂上。
只見雅麗的手指正在牆上摩挲,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塊鐵製門牌,“周大記者,你發什麼神經啊?”
“你看,這棟樓有名字的!”雅麗似乎並不在意渾身溼透,她抬起頭來,滿臉的晶瑩,眼中的那束光芒深深吸引了許亮,“叫錦。。。。。。”
“你是不是想生病啊?深更半夜的,在這淋雨!”
“許隊長,你在關心我啊?”雅麗把臉上露珠擦了一把,嘴角的漩渦淺淺地一現,讓許亮的心飄過了很遠。
曾幾何時,那個“她”也是和她一樣,俏皮嫣然,時而天真,時而狡黠,現在的“她”遠去了,留了一身狼藉給他,讓他收拾”她“留下的爛攤子,包括“她”的財物。
可笑!明明是非法所得,卻讓人找不到證據。這就是“她”最後的安排,天衣無縫!他搖身一變,成了巨大財產繼承人,緊接著,他被局裡的人隔離了,被上司請去談話……他為不屬於自己的財產惴惴不安,為失去“她”痛心疾首,為同事們用異樣的眼神看他憋屈。。。。。。不知命運之手還會給他安排什麼樣的詭譎,什麼樣的陷阱。
“走吧,周大記者。”許亮攬了雅麗的右肩,聲音幽幽地傳來,“黑燈瞎火的山裡也許藏著許多鬼魂……”
這招特別見效,雅麗抓緊了許亮的衣服,趕快走進院內。
兩人到了屋簷下,立刻分開保持距離,精明的陳支書看在眼裡,不忘打趣他們,“你們兩真成了一對落水鴛鴦!”
“陳支書,不要開這種玩笑。”許亮露出不悅的神色,渾身流淌著水的高大警官,橫眉冷對時,配以身上的警服,足以讓陳支書後怕。
幸虧,他一向會說話,很快就讓人注意力轉移,“嘿嘿……今晚就委屈許隊長和週記者在樓裡住著,我等會叫人把你們的行李送過來。這樓啊,老是老了點,但結構好,質量也好,舊年的洋樓儲存到現在還能這麼牢固,算不錯啦……”
陳支書帶了兩人走進屋裡,把大門一關,外面的風雨和黑影搖曳全部被隔絕,剩下的是這座空樓帶給他們的好奇。
雅麗抬頭,只見一盞普通的大燈泡從樓頂懸下,想必以前這裡掛的一定是一盞華麗的水晶燈。再環顧四周,空曠的客廳,辦一個百來人的party都行,可能是因為沒有任何傢俱和擺設,客廳顯得特別大。法式高窗包圍了這個客廳,顯出幾十年前主人身份的體面來。
陳支書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面尋找電燈開關。
隨著進入其中,雅麗對這所洋樓越發感興趣,她快過一臉警惕的許亮,走到陳支書身邊,“支書,您知道這所樓以前是誰的嗎?”
陳支書搖搖頭,表情遺憾地說,“這個不清楚。據我所知,解放之後,這裡就被鄉政府徵用了,以前做過接待樓,圖書館,後來鬧的時候,荒廢了一段時間。不知什麼原因,之後一直沒徵用,直到最近幾年,才被村裡幹部重新搞活了,做招待所用。前段時間樓裡有漏水的問題,我們才開始維修。”
“可惜了。。。。。。”雅麗嘟嚷道。
陳支書不明白。
雅麗遂裝作惋惜解釋道,“哎,我剛剛在想,如果支書知道一些關於這棟洋樓的故事,我以後可以在報紙的文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