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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罵罵咧咧地推搡著燕茴。
君落卿不再去看他們,轉身開啟房門看到那個站立著就如同鐵鑄般的大漢還在門外,因為一直可以感知到,所以也不怎麼意外。
只是他背後的那個男人又叫囂了:“樊木,把他抓住,給我狠狠地教訓他!”那男人最後還是接受了燕茴的扶助,揉著腰際傷痛勉強站穩,但是在看到被命令的人一臉冷漠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的怒火燒得越發旺盛,還算英俊的一張臉幾乎都要扭曲了,瞪著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一一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只是宇文家養的一條狗!你敢反抗我的命令嗎?”
樊木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君落卿抬頭看這個名叫樊木的男人,體格比一般男子高大健碩許多,相貌算不上十分英俊,陽剛之氣卻十分濃郁,臉部線條冷厲分明。沉默,或者說是不苟言笑,存在感卻不低,站在他旁邊幾乎讓人產生一種泰山壓頂的錯覺,當然這只是針對一般人。
雖然宇文榮對他任意呼喝,但也不難看出他眼神閃爍間頗有忌憚,想來這位在宇文家地位不低。
“我想回家拿點東西,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著我。”
樊木低下頭看君落卿,眼裡是絕對令人難以置信的輕柔,只是略微想了想便點了頭。這倒讓君落卿心情愉悅不少,連之前對宇文榮的鬱結也散去大半,畢竟這人怎麼看都是一副“我非善類”的模樣。
兩人緩緩步出男人的視野,背後傳來瓷器被摔在地上尖銳的破碎聲以及燕茴的驚叫聲和哭泣聲。
君落卿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回頭,繼續向前。樊木一直站在他的背後,隨他穿過人聲鼎沸的街道,穿過高樓林立的鬧區,到達那個小小的居室。表面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屋子裡乾淨整潔,一應器具的位置都沒有變動過,至於他離開期間有沒有人來翻動它們,君落卿可不知道。
即使在人均佔地面積很大的星際時代,君落卿和他母親生活的空間依然狹小,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有太多人甚至連居住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時代對於弱者來說是難以想象的苛刻,即使是卑微地活著,也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挑戰。 君落卿的臥室很小,但是一些必要的東西也沒有缺少,為了節省空間,那些大形的傢俱都是可以自由伸縮摺疊的,也可以隨意將它們收入牆內。
君落卿要找的東西就在其中的一個櫃格里,如他所料,那件東西完好無損的安放在那裡,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它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跟本就不值得去留意。
回到客廳,看到那個男人拘謹地站在屋子裡一一他家的客廳並不大,他和母親深居簡出,平時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來訪,一切都是隨意佈置的,現在突然來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也難免讓客人感覺不適,倒是他疏忽了。
君落卿道了個歉,男人表示不介意,然後兩人出了門,用合金材料做成的門在關閉時發出一聲輕響,在寂靜的走道上顯得悠遠持久,直到聽力所能到達的極限。
返回時還是使用雲車,透過弦窗的鋼化玻璃,可以看到三百米之下擁擠的人群如螻蟻般散開又聚合。
“得罪了那個人,會給你帶來麻煩嗎?”君落卿轉頭問著即使是坐著背也挺得筆直如槍桿的男人。
“不會。”樊木的聲音不像一般男人那樣粗糙也不會過分低沉,還算好聽。似乎是怕君落卿擔憂,就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他的直系下屬,他無權對我釋出命令。”
君落卿笑了笑,“你很喜歡小孩子?”
他沉默,小孩子不是太無知就是太天真,只有那些懂事的小孩子才會討人喜歡。
彷彿洞悉了他的想法,君落卿眼裡閃過一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