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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披上那件斑給的黑底紅雲的衣服,走出門。
已是半夜。
除了隔壁的隔壁的房間裡還亮著一盞橘黃色的燈之外,其他的房間都是漆黑一片。也許是出任務去了,又也許是進入了睡眠。鳴人披衣緩步走過有些長長的走廊。曉的基地外是一層包裹的結界,在結界的外面則是一望無際墨綠的森林,彷彿用最深的綠色塗抹於一片潔白的畫布上,那些□的光禿禿的枝幹,是作為它們的“罪孽”劃在它們身上最深刻的傷。
曉,就是這樣一個單純又殘忍的組織。踏上的是佈滿荊棘與鮮血的道路,揹負著最純粹的罪孽。
不知道是不是在森林裡的緣故,這結界雖然抵擋得了人們的視線,卻是抵擋不了這森林裡透出的犀利的寒氣。那寒氣,透著徹骨的涼。
鳴人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嘴唇已經有些微微發烏起來。
今夜的月色如此皎潔,灑在樹木的身上,彷彿籠上了一層薄紗。沐浴在月色如牛奶般純白細膩的光華下,那一片片樹葉都彷彿露出了柔和的笑顏。夜風的手掌溫柔地撫摸過樹葉,樹葉彷彿鈴鐺般發出細碎清脆的叮鈴聲,讓人心曠神怡。
呼吸著森林裡那股自然的氣息,鳴人的心情終於從噩夢中變得舒暢起來。
對於宇智波鼬帶來的精神壓力,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緩解的。寫輪眼……果然是恐怖的眼睛。以那種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精神力,達到控制他人意識的目的。而那僅僅只是用那眼睛看著你而已。
突然感覺到彷彿有視線的注視,鳴人回過頭去。看見了那人裹著一身銀輝立在那裡,彷彿已然等待了許久。
他消瘦得有些尖銳的下巴被那月光漂洗得有些病態的白皙,光潔如玉的臉龐被月光柔和的光芒地映亮——他的表情安然寧靜,在這靜謐的夜色裡,那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被抿緊的嘴唇,彷彿昭示著他獨有的固執與倔強。他依舊穿著那身黑底紅雲的服裝,但是領口不似之前看到的那樣拉得很高,而是隨意地大開了領口,露出那連月光都彷彿害羞著去看的漂亮精緻的鎖骨,細稜稜地橫在那,彷彿因著那黑暗,顯得有些寂寞起來。
鳴人抿起了嘴唇。
然後他牽起唇角,“宇智波鼬,好久不見。”
之前見到的時候太過始料未及。雖然之前在路上就猜想過會和這人相遇,也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猜想過千萬次見面的時候的場景,可是沒有一次,是如現在這樣驚心動魄。亦或是如之前那樣匆忙不知所措。在當時見到的那一瞬,千萬的思緒湧上前來,讓他一時無從選擇,只得呆呆傻傻地輕喚一聲他的名,卻最終被他那尖銳的冷漠所傷。
與其說是不理睬,更不如說是徹底地無視。
再見的那一瞬,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宇智波鼬,他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正因為他對某個人的溫柔,而造就的對他人冷漠至深的男人。
也許,是因著他把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那個和他相似的卻有著傲嬌的笑臉的弟弟吧。
“……漩渦鳴人。”出乎他的意料。那人表情雖然沒有一絲波動,但那附著一層淡淡寒霜的朱唇微啟,透著薄涼音質的嗓音透過空氣細微的震動,如一條細小的流,慢慢地流進鳴人的心裡。那夜色的寒,彷彿已然入骨。
“你不該來這。”那人垂下眼瞼,遙遙地看著他,他倆之間明明沒有任何阻礙,但看著那冰寒的眼神,彷彿他倆之間隔著的已然不僅是時間流淌留下的無奈與改變,還有那人精心劃出的高牆,無可企及。
“……我是被抓的。”有些無奈地耷拉下眉毛,鳴人撇了撇唇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喂喂喂,不是我想就可以不來的啊喂,是你們曉抓我來的礙……拜託你不要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