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站在長廊交談的兩個人終於前後腳離開了,這短短的三五分鐘,漫長得像春夏秋冬已輪迴了一遍,最後,所有的激情被凍結在嚴冬裡。
“我們就當扯平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杜九推開了他,躍下橫樑。
刑耀祖也躍回地面,盯著他背影的眼睛像帶著鉤子,深深的怨毒,恨不得刺破皮囊,把杜九的心肝勾出來,緊攥在手掌裡不放。
長廊的盡頭別有洞天,是一個有著圓形穹頂的傳教場所,他們先前看到的黑紅色圖案,在高高掛起的白布簾上旋轉著。一束亮眼的白光直射講臺,其餘的地方沒有燈光,數十個白衣人席地盤腿而坐,交疊雙手捧著一盞燭火,氣氛肅穆而莊嚴。
杜九是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也壓根不知道何為宗教,所以他隱身在暗處,看到這些人虔誠的靜坐禱告,覺得相當納悶。刑耀祖則拿出帶有攝像功能的手機,連續拍下了好些照片。
“喂,你們是什麼人?”有教徒發現了他們。
杜九衝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用膝蓋重重撞擊腹部,那人兩眼一翻痛昏過去。可是來不及了,他們已經驚動了在傳教場裡靜坐的人,刑耀祖目光一凜,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說:“走!”
他們沿著原路往回跑。衝上旋轉樓梯,摁下按鈕開啟偽裝成酒櫃的暗門。上面一層的保安已接到通知了,正陸陸續續的趕來攔截,杜九沒有拔刀,赤手空拳地應付敵人。
刑耀祖反手鎖住從後方偷襲自己的保安,將人往地上摔,然後拽上杜九,往擁擠的舞池裡跑。兩人配合無間的製造混亂以後,聯手打倒守在玻璃門的四個保安,衝出了魅夜的大門。
杜九聽到“嗖”地一聲,有弩箭從大宅的天台射下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杜九索性也不防了,只管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跑。可是沒想到刑耀祖突然從側面撞開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弩箭,杜九反應過來馬上抱住他往地上一滾,避開了又一波的暗箭。
刑耀祖悍勇,即使一尺長的弩箭大半支沒入胸腔,也絲毫沒有拖杜九的後腿,揪住一名保安的頭髮,用他的腦袋砸碎了車窗,然後抓緊框邊躍進車廂裡。杜九解決掉兩個保安之後,也緊跟著上了車。
刑耀祖利落地打著方向盤,狠踩油門,硬是撞斷了停車場門口的電動杆。
天下起了雨來,車子抄小道往S城開,泥濘的爛尾路坑坑窪窪,一陣一陣的顛簸中,杜九的一顆心臟也在陣陣劇烈的震盪跳動。
“你沒事吧?”杜九第三次問出同樣的話。
刑耀祖依舊不吭聲,用力握緊方向盤,寬鬆的斗篷衣上有個小洞和幾點血漬。
見到他這樣杜九更難以安心了,胸口悶得像缺氧。
刑家兩兄弟性格南轅北轍,小的那個,割破手指頭都能叫得跟要掉腦袋似的,大的那個,除非腦袋真的掉了否則死撐到底,等他真的撐不住,估計也就離死不遠了。
“讓我看看。”杜九不管他應不應,小心翼翼地去掀他的衣服。
刑耀祖冷冷地說:“沒事。”
他不僅聲音冷,連人看上去都是冷的,臉上唇上沒有一絲血色,像被冷藏在太平間裡的遺體。杜九探進他的衣服裡,摸到了一手的粘膩濃漿,那麼冷的一個人,血卻滾燙得灼手。
“把車停下,別開了!”杜九不能去動方向盤,就穿過後頸抱住他的頭,手指在他的髮間摩挲,嘴唇就貼在他的耳朵上,聲音不大卻堅定:“聽話,把車停下來,別開了,我會帶你回去的。”
刑耀祖知道杜九不會開車,所以沒想過要把車停下來,他不是在冒險,而是認為自己做得到,最起碼的,能把車開出小道上了公路。他的字典裡沒有不行兩個字,他能做到,也必須做得。
可是杜九的聲音讓他動搖了,踩油門的腳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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