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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拱手道:“無怪貴國公主們一個個天生麗質,原來是如此嚴苛要求自身之功。”
聽得他開口,李明月一雙水色盈盈的眼睛自掩唇的錦帕上斜斜飛至,恰到好處的眼風,既有含情之態,卻也並不張揚突兀。
佳人如此明顯地表示好感,容恪也有微微動容,正待還以眼風,然而目光剛剛遞出,卻在中途被另外一雙眼睛截獲。
說是截獲,其實不如說是被吸引。
因為在座的所有女眷中,所有人都保持著表面上的矜持,只有她,眸光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諷,彷彿是在對剛剛那一段場面話不以為然。
那一位,早在路上就見過,上次亦是印象深刻,唐國四公主李長歌。
察覺到容恪的目光,後者眼睛微微一轉,隨即利落起身道:“父皇,雖然不便即刻開宴,但不妨先傳歌舞酒水,也免得貴客坐如枯木,豈不掃興?”
她這話倒也在理,於是李崇只微一沉吟,便道:“準。”
隨著衣著豔麗的舞姬滑入場中,侍女也穿梭往來,奉上酒水瓜果等物。容恪自斟自飲,卻見那玉壺中流出的並非清冽酒水,而是紅中透紫的液體。且那香氣也與平常酒氣不同,不見絲毫辛辣之味,嗅之反而隱約有些甜香。
容恪才剛微怔,耳畔已有少女輕快語聲傳來:“景侯不必見怪,這本是唐國南**有的一種酒,以葡萄釀成,去年平威將軍平定南方之亂時帶回酒方,待到今歲入秋後進貢了葡萄來,方始釀成,這還是第一次用來宴客呢。”
究竟是她的目光太敏銳,還是她也一直在注視著自己?容恪不得而知,然而對上她雪亮眸光,他也只是遙遙舉杯,在她的目光中將那奇異美酒飲盡。
酒方入喉,耳畔卻傳來低低一聲驚叫。
容恪尚未回頭,已然瞥見剛剛還出言解釋美酒的少女,眸底已經染了一絲奇異的光彩。他愣了一下,才順著她的目光轉過頭去,只看到一名侍女已戰戰兢兢跪於地上,她身旁的小几上,玉壺傾翻,豔色酒水流了一幾。
這倒罷了,那坐席上身著月白錦袍的南宮昀,胸口前襟處卻也染了一片豔紅。
第152章 書房旖旎
那葡萄美酒雖然甜香,色澤卻委實濃重,尤其是南宮昀身上錦袍的顏色如此之淺,看上去更是突兀。
那跪在一旁的侍女慌張地用衣袖去抹,卻是越來越糟,許是一時情急,那宮女手上的絞絲鐲子竟勾住了南宮昀的衣襟。只聽得裂帛之聲,那染了酒漬的錦袍已被撕了不小的一個口子,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衣來。
這已經算是御前失儀了,南宮昀匆忙立起身來,告了罪離席,想來不是先行回府,便是要往僻靜處更衣了。
侍女打翻酒壺,雖也是常有的事,但因著剛剛看到李長歌目光中的異色,容恪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一場看似普通的宴席,竟也讓他有了暗流洶湧之感,而這一切的根源,就來自於不遠處那個安然閒坐的少女。與其餘諸位公主正襟危坐的樣子不同,她坐的甚至很是隨意,若不是面孔太過清秀,那架勢幾乎像是個少年兒郎。
容恪在夏國時見慣名門淑女公主翁主,自來到唐國後也曾先後目睹了眾位公主的風采,然而四公主李長歌,卻絕對是其中的異類。
從見第一面起,他已經覺得這少女不簡單。之後數面之緣,這種想法便越發根深蒂固。
當她對著金玉公主彎弓搭箭時,他曾騎在馬上遠遠看到她眼底的神情,幾乎要確定對方已經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然而,那一箭還是發了出來,甚至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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