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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舉動足以看出他的傾向。格倫想了想埃德加以後會做出來的事情,覺得他也該考慮一下了。不過在這之前,他準備把手上的事情先處理一下,騰出時間來。六月底正是今年第一個財政季度結算的時候,作為整個伯明翰最大的那個納稅人,他不免要出入幾次國內稅務局設在伯明翰的辦公室。
這地方在市政廳廣場附近,距離市議會不算太遠。所以格倫在外頭碰上薩蒙德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兩人打過招呼,薩蒙德就壓低聲音問他:“這次又交了多少?我看你差不多養起來大半個伯明翰的公務員了吧?”
“這我不大清楚,”格倫知道他是開玩笑,只攤了攤手,“我只知道新的公司利潤稅真是相當高。”幸而他還有一部分海外投資,雞蛋從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降低了風險。
薩蒙德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數目,議會開會的時候總會需要這些資料的。他隨口又說了幾句別的,然後慢慢拐到了他預定的話題上去。“我聽說,你請了伯爵閣下好幾次晚飯?這感情真是讓人羨慕啊。”他這話說得比較委婉,因為這可不僅是晚飯,還順帶留宿的——留宿在某些時候簡直是一個無法不讓人產生聯想的詞。而如果這是真的,他恐怕必須調整策略,為三年後的新一次選舉做準備。
格倫一聽就笑了。“我都不知道,我家晚飯都已經這麼有名了?”他和薩蒙德打交道也有好些年了,知道後者一直期待往上升,從市議會到英格蘭區議會再到倫敦下議院這樣。這過程需要選票,要選票就等於要資金。他這時完全聽得出對方的言下之意,只是故意打岔而已。
薩蒙德也不著急。和聰明人說話一貫省力不錯,但並不等於一次成功。“我當然知道你一貫謹慎。”他繼續道,“但是你看,我們合作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出什麼不愉快,是不是?”他頓了頓又說,“單純的交易當然能更好地保證不被牽連,但長遠的投資偶爾也是需要的。”
“長遠的投資?”格倫重複了一遍,“你說的是哪方面?”
薩蒙德看他毫無波瀾的神情,就知道這時候該放手一搏了。“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他說,“你也是,埃德加也是。”
格倫微微皺了皺眉。不得不說,這事情他考慮過。埃德加現在還很年輕,總不可能一直在地區警察局長這個位置待下去。而如果再往上的話,就是地區警察署,然後就是內政部了。如果說他能把伯明翰作為他們家族事業的總部的話,無論埃德加選擇軍事體系還是警察體系,最後都要去倫敦,區別僅在於工作地點是在威斯敏斯特白廳還是馬香街。
“所以?你想說什麼?”他這麼問,但是實際上心裡已經有譜了。薩蒙德是司法體系,如果能相互照應的話,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我只想說,艾登閣下是我們的副黨魁。”薩蒙德把最後一個籌碼放上去。他看得出埃德加並不傾向軍隊,所以大膽地壓在了另一邊。埃德加只要願意繼續做下去,選擇原來就有關係的一方肯定會更順利。
格倫沉默了一小會兒。“看起來你為這麼一段話做了不少工作。”他最後說,“這話你是故意找我轉告的吧?”這個計劃裡至少有三個人,但是現在他們才兩個。
“這也沒辦法。”這回輪到薩蒙德對他攤手,“見到你的機會可比見到伯爵閣下的機會要大得多了。”
格倫抿了抿嘴。“我知道了,”他說,“不過這現在沒法給你答覆。”這正是他打算和埃德加討論的事情之一,現在看起來需要從長計議。
“我願意等你們的結果。”薩蒙德不失油滑地回答。
格倫回去,在有短暫空閒的時候陸陸續續地考慮過幾次。等到他和埃德加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滾完床單,他才找到機會提起來這件事。
埃德加一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