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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協會的地址也是一個秘密,外面布了陣法,只有特定的方法才能找到進去的路。
因此他們是自己開車出門的,現在車還停路邊。
如今正好,事情辦完, 可以直接回去。
沈明澤隨手將名片放好,敷衍地道別:「程總, 我們先走了。」
程灼暗自一嘆。
看他這大大咧咧的模樣,顯然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沈明澤知道他的隊友們心懷鬼胎嗎?他知道自己被架空,被孤立了嗎?
她原本以為是不知道的。
可他救樹樹的時候分明又防著隊友, 那想必是知道的。
再看他現在若無其事的模樣,那就是知道但要裝作不知道。
天師協會的水也很深啊。
程灼嫣然笑道:「幾位大師可否給我留個聯絡方式?這件事的幕後黑手還沒找到, 以後恐怕還要麻煩你們。」
「這倒是不用擔心。」沈明澤想起那隻由許多動物構成的怪鬼,和消散前那聲軟糯的叫聲,無聲地嘆了口氣。
「那人做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如今陣毀,必定遭了極為嚴重的反噬。即使能保下一條命,長時間內也不能出來作惡了。」
而那些小生命,會擁有自由燦爛的來世。
程灼心中無奈,還是不肯放棄地接著說:「就當是交個朋友?我還是有點擔心。」
「好吧。」沈明澤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程灼拿出手機,主動與五人都交換了聯絡方式。
她對於協會內部的事情知之甚少,有意在這些人面前表露出對沈明澤的特別和重視。
但又不能太超出,以免針對沈明澤的人狗急跳牆。
程灼一腔母愛之心泛濫,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下定決心要多想辦法幫幫他。
沈明澤上了車就開始抱怨椅子不舒服,然後十分煩躁地閉上眼開始睡覺。
雖然他睡不著,可實在不敢「醒」著了,否則還得演戲。
辛銘覺得這人真是奇怪得很。
那麼重摔到地上的時候他不抱怨,現在反而對這些小問題斤斤計較?
天師協會。
曲從霖桌子上擺著幾張符籙,他目光複雜,悠悠地嘆了口氣。
難道以前他誤會沈明澤了?
那人說的靠感覺,靠領悟都是肺腑之言?
其實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人是天才,天才做題看一眼就知道答案是常規操作。
所以果然是他以前問的問題太簡單了,沈明澤沒法解釋。
畢竟這人也許從來沒遇見過這種問題。
曲從霖有些挫敗。
他原本心裡還有些傲氣,自認為他們五人之間雖然有差距,但至少不會差太大。
不曾料到,沈明澤居然比他優秀這麼多。
不,不是比他,是比他們。
曲從霖想,他跟其他三個人比起來,應該不算差。
「從霖,霖霖,曲從霖。」辛銘聒噪的聲音遠遠傳來。
曲從霖把符籙收好,給他開門:「別叫了別叫了,什麼事啊?」
天師協會歷史悠久,即使如今這個社會日新月異,很多事情都還遵循著古制。
比如說見面時行的禮,比如說協會統一的制服,還比如他們住的房子。
小隊五個人住在一個院子裡,格局類似於四合院。
他們平時要找自己的隊友非常方便。
辛銘鬼鬼祟祟擠進他的屋子。
「曲從霖,你說,沈明澤到底是哪家的啊?」
曲從霖無語地看著對方:「什麼哪家的?他姓沈,當然是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