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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斛看初陽驚慌的樣子,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初陽想想這夜半三更的,和兩個知道自己身份的大男人在一起確實不安全,起身便往外跑。
剛到門口,便聽見左庭筠幽幽的說道:“外面有狼,別怪我沒提醒你!”
初陽站在門口,出也不是,進也不是,思慮再三,還是性命要緊。
初陽罵了一句:“討厭。”白了左庭筠一眼,縮在破廟一角,遠離左庭筠和石斛。她坐在角落偷偷觀察左庭筠和石斛,兩人有言有語的認真模樣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初陽悄悄靠近他們。
石斛:“確實是中毒身亡。”
他們真的是在驗屍!初陽壯著膽子觀察小箏,小箏枯瘦如柴,面色飢黃,嘴唇發白!等等!
初陽畢竟長時間混於市井,驗屍多少還是聽過一些,便問:“中毒不是嘴唇發黑嗎?她嘴唇那麼白,怎麼會是中毒?”
石斛回頭瞄了一眼初陽,解釋:“年老體弱的人服毒,腹部、口唇、指甲均不發黑。”
初陽不解:“那你是怎麼判斷她是中毒死的?”
石斛本不想向初陽解釋,但看左庭筠也迷惑,便解釋道:“就憑這個。”石斛拿起剛才插入小箏口中的銀釵,銀釵泛起青黑色。
初陽:“哦!”
石斛繼續說:“瘦骨伶仃,目光渙散,肌肉萎縮,臟器嚴重破損……”說完一臉深思的自言自語:“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
初陽又開始納悶了:“你怎麼知道他臟器破損的啊?透視眼?”
左庭筠:“你問題怎麼那麼多!”說著將燭光帶到石斛手的位置,只見石斛雙手鮮血淋漓,一把寒刀泛著銀光!小箏的肚皮被割開,皮肉外翻!
初陽不能控制的尖叫一聲,立即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嘴。
這一聲尖叫將石斛帶回現實,石斛:“我需要回家檢視一下醫書,她的病症太過奇特,我爹都沒找出病因。”
初陽:“你爹在牢裡,你怎麼知道他沒找出病因?”
左庭筠被初陽接連不斷的問題問的即將失去耐心:“因為石大夫只給小箏開了一張滋補的方子,而不是治療的方子!”
初陽看看左庭筠無奈的表情撇撇嘴:“哦!”
石斛透過破敗的門框,看到外面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感嘆:“這麼快天都亮了。”
左庭筠:“我們趕快收拾一下,以免被人發現。”
初陽應和:“對對,趕緊把她抬走吧,有具屍體在我家怪嚇人的!”
“你家?”左庭筠藉著朝陽環顧一圈破廟:破壁殘垣,勉強遮風擋雨,初陽連個像樣禦寒的衣服被褥都沒有。左庭筠從懷中拿出三十兩銀子,遞給初陽:“這些銀子你拿著,先找家客棧住,花沒了再來找我拿。”
初陽一聽有銀子拿,怕左庭筠反悔似的,立馬搶過來:“你說的,不許反悔。”
石斛正想阻止左庭筠,可銀子已經到初陽手裡,既然給了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石斛滿臉不快的嘆了口氣。石斛雖然同情初陽的身世,但她畢竟是個竊賊,石斛打心底還是有些看不起她。
初陽看到石斛的動作表情,炫耀似的衝他挑挑眉毛。
走出破廟,此時太陽已躍出地平線,朝霞紅燦燦的,照的破廟有如佛光普照一般。初陽伸了個懶腰,接著又打了個哈欠,心裡盤算著要找家好的客棧好好睡上一覺,點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好好吃上一頓,想著想著不禁嚥了下口水。
左庭筠和石斛可不如初陽那樣輕鬆,這個時辰怕是張獵戶快要起床了,要趕快將小箏的屍體送回去才是。
好在他們手腳利落,一切妥當之後,路過張獵戶的家時,張獵戶才剛剛起床。張獵戶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