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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垂首搖了搖頭:“我已是章家婦,此生絕不作他想。”
周合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早就猜到她的回答了,只是感情上仍希望陳氏能再考慮考慮:“你當真這麼想?其實你不必顧慮太多,陳氏一族雖是書香傳家,卻也沒有定死了女兒不得再嫁,記得你們七房那位卓二爺的遺孀,當初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膝下又沒個一兒半女,還是公婆做主為她擇婿,當女兒似的鄭重發嫁出去的,吉安府內誰不誇是仁善義舉?”
陳氏苦笑著搖了搖頭。陳家確實沒有定下家規,不許女兒再嫁,但是陳家的女兒確實從來沒有再嫁之人,反而還有兩位姑祖母,因為守節超過四十年,在幾年前得了府衙頒發的貞節牌坊。七房****在公婆做主之下再醮,也是事實,但那是事出有因的。七房堂叔陳卓,原是其父母獨子,自小體弱,長到十七歲時,終於熬不下去了,其母不知聽了誰人進言,想要衝喜,卻得不到族人支援,無奈之下挑中了孃家親戚中的一位孤女。因為那孤女的叔嬸已經接了婚書,訊息也傳開了,為了姑娘的閨譽,陳家人只得預設了這樁婚事。新娘進門後,一直侍奉重病臥床的丈夫,但還是在一個月後成了****。三年守孝期內,這位年輕媳婦侍奉公婆,十分恭敬孝順,連婆婆都覺得對不起她,於是夫妻倆商量後,便改認媳婦為義女,備好妝奩發嫁。至於七房的香火,則從族中過繼嗣子承繼。
陳氏自問與這位義嬸的情形大不相同,若是與章敞和離,她自己就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故而斷言拒絕。
周合見她拿定了主意,只得說:“既如此,我便命人送信回去,正式回絕了。”頓了頓,又道:“你不必擔心回絕此事,會讓你父母處境尷尬。達生自小受陳家教養之恩,即便在婚事上遇挫,也不曾對陳家有絲毫怨言,斷不會因為你的回絕,便有失儀之舉。”
陳氏默默點頭,這種事她心裡自然清楚,若不是堅信這一點,她也不會回絕得這麼幹脆利落。
周合嘆了又嘆,轉身走開了。
明鸞坐在三丈外的船頭,心裡想著:“達生是誰?”
此時風向不知不覺地變了,她正好坐在下風口,周合與陳氏站在上風口說話,也有隻字片語被吹到她耳邊,只是支離破碎地,聽不出緣由。明鸞轉頭看了看斜對面的父親章敞,只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大好看。
莫非他知道這“達生”是誰?
明鸞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自己先被嚇了一跳。
不會吧?那麼老實迂腐的白蓮花便宜媽,怎麼可能會有****?
她猛地抬頭看向走回來的陳氏,見她雙眼微微紅腫,顯然是哭過,眼珠子一轉,便起身笑道:“母親,周爺爺在跟你說什麼呢?”
陳氏微微一笑,替她拍打掉不知幾時飛到肩上的幾條幹草屑:“沒什麼,你外祖父外祖母有些囑咐的話,不好當面說,便讓你周爺爺來告訴我。”
章敞忽然道:“既是岳父岳母的囑咐,你照辦就是了。”
陳氏沒有留意到他神情有異,只是聽了這話神色間便有些傷感,勉強笑道:“父親母親原是一片愛女之心,只可惜我是個不孝女,辜負了他們的期待,這麼大了,還讓他們為**心。”
章敞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忽然間扭頭回了船艙。
明鸞有些尷尬,不知該不該提醒陳氏自己聽到了什麼,但看陳氏仿若無事地去幫忙洗米做飯,她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
船隊沒幾天就到達了南安,這裡是翻越大庾嶺之前的最後一站,也是一段水路的終點。大庾嶺就在南安府西南二十五里處,翻過這裡,再往南走六十里路,便是廣東的南雄府了。自打八月初自南京城出發,章家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