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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相擊?”千晨默嘲諷地笑笑,抬起了頭,那長袍斗篷之下的目光,依舊溫若澄澈月光湖水,卻令人不由得寒顫起來,“動動指頭,便足夠了。不信?你想一試麼?”兩人心底隱藏的狂妄,倒是相似的。若狂妄起來,此人,必死無疑。
“不……你想幹什麼?”族長知道大意了,又心疼死去的兩人,心疼他們體內浪費掉的靈血,只好客氣一點,免得浪費更多。看來二王子是猜測到他的心思了,知道他不敢殺這兩個人質。可萬一逼急了他呢?最壞的,也不過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千晨默依舊淡然自若,心閒氣定:“我想幹,你不希望看到的事。”又是話語間,第三人慘叫著死去了。其他人心裡都慌了,要不是族長還在這,早就逃命去了,於是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組長。
族長已經沉不住氣了,命令其中三人:“給我去殺了他,其他人跟我走。”那明顯是去送死的節奏,況且一連死了三個,他們心裡都沒底,乾脆便想抓住族長,想棄暗投明。可是族長現在擁有的力量豈是他們能匹敵的?手一揮,那三個不聽命令的叛徒便頭離開了身子,可惜歸可惜,族長一把抓住了兩個人質便又想逃離。
千晨默恰好這時將一道冷冽無比的風刃揮斬過去,生生砍斷了族長的一隻手,族長的動作自然就遲緩了一點,只剩下左手抓著的佴鈐殃。
沒有足夠時間再凝聚一道足夠威力的風刃,千晨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族長、佴鈐殃以及兩個打手消失在眼前。
“千晨默,你繼續裝!”千歿墜的聲音夾著複雜的情緒傳來,喚醒了發愣的人。
千晨默也不計較稱呼的問題,自然地看著他自己略帶痛苦神色地站起來,才說道:“我沒事,解決三人是極限了。這兩個,你看著辦。”原來族長走得匆忙還留下了兩個打手,不過他們此時都瑟瑟發抖著,不只是因為入秋夜寒還是因為恐懼。
千歿墜挑眉望了他們一眼,他們當即嚇得跪下了:“王,王子殿下,饒命啊!小人也只是,只是迫不得已才敢傷害殿下。若是殿下不信小人,小人可帶你們到族長的隱匿處,小人這幾天都呆在那裡,絕不會錯!”
除了嘴角還有些瘀青,千歿墜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所以自帶的不怒而威氣勢完全壓制住了兩個打手。他以很隨意的語氣說道:“若是欺騙,你們可知‘死’字的寫法?明日,這裡會合。”說罷,自顧自地離開了。
兩人巴不得如此,也飛一般地跑沒影了。
終於放下了緊張和警惕,千晨默控制不住,身形猛然搖晃了兩下,壓不下猩甜,一口血猝不及防地吐出來,染紅了單薄的唇瓣,可依舊無法掩蓋住他臉色死一般的病態蒼白。
吶,他的確沒有使出全力,不過,也差不多了吧,這久病的體質吶……不過,也該感激他,沒有道破他的謊言吧。
正文 救下
readx;因為只是說“明日”而沒有確切的時間,所以兩個打手只好整天都坐在高臺上等。等到太陽落山,千歿墜才不緊不慢地出現,依舊是面無表情。
千晨默以疲乏為由回辰殿休養了,他知道自己再沒有什麼理由去救佴鈐殃,並且也實在無力了。
兩個打手不敢多言,小心翼謹慎地帶著千歿墜往族長住所走去。踹開門,見四下無人,兩個打手也慌了,不敢去看身後千歿墜的神色,依稀記得有個地下室,便連忙繼續帶路走下去,點燃了火把看路。
其實千歿墜從未擔心過佴鈐殃,只不過因為她在別人手中而感到不爽。而佴鈐殃本身也從未感到恐懼,她只是擔憂別人會為了救她而白白付出代價,這真的不值得。再給她一點時間,她或許就能憑著自己的力量逃出來,可是萬一族長放棄她這個籌碼,直接放出她所有靈血,然後自己跑掉呢?所以她多少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