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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委屈海一般氾濫,只想掙開七姨的手,七姨一疊聲的話步步緊逼地壓過來,她只當作聽不見,七姨只把她扯住,道:“就算他以前混賬,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生生地磨了他兩年多,這也該到頭了,你不跟著他你還要跟著誰去,你這個孩子怎麼氣性就這麼大,我就問你一句,我們老三對你這片心,日月可鑑,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也該被我們家老三這一片心給暖熱了吧。”
她那一句讓林杭景內心絞痛,惶然間抬起頭來,那飽含著眼淚的雙眸便正對上蕭北辰深情無限的黑眸,她心頭猛震,在內心鑄就的所有銅牆鐵壁幾乎在剎那間坍塌殆盡,七姨聲聲入耳,她一陣心亂如麻,自救般掙脫了七姨的手,忍著滿眼的淚水便往那院門走,七姨心急如焚,才追了幾步,竟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去,蕭北辰叫了聲,“七姨。”忙伸手去扶,七姨看了蕭北辰一眼,也不起來,只伸著手叫杭景道:“孩子,我怎麼也算是你半個娘啊。”那一句話讓杭景含著淚回過頭來,看著七姨倒在地上,再也走不出去,不得已迴轉身來扶住七姨,啞著聲音道:“七姨,你就讓我走吧。”
七姨攥緊了她的手,往蕭北辰的手裡一塞,將他們兩個人的手團在一起,看著林杭景,只輕聲說了一句,“孩子,你還能往哪去!這就是你的命。”
林杭景心中一慟,心中萬般感情糾纏錯節,直揪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剎那間淚如雨下。
情鎖芙蓉,香燭花紅
秋末蕭瑟,比往年冷了許多,這還沒入冬,北新城內就下了雪,只是那雪下到了地上就化成了水,多了幾分陰冷之氣,蕭北辰被扶桑國的公使連煩了數日,好容易等到他們就要回國,才暗自鬆了口氣。
這一日晚上,蕭北辰便在“明玉玥”為這位佐藤公使和扶桑總領事吉田設宴送行,許子俊和莫偉毅作陪,酒過三巡,正是酒酣耳熱之際,那扶桑公使佐藤先生便端出了個小錦盒來,雙手端到了蕭北辰的面前,鄭重道:“這是我們扶桑國主授予蕭總司令的勳章,蕭總司令年少有為,人中之龍,正是該得此勳章。”
蕭北辰笑一笑,開啟那錦盒,果然看到一個金黃色的勳章擺在裡面,他也不說什麼,只把那錦盒往旁邊一按,笑道:“這等誇讚,實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一旁的總領事吉田見蕭北辰態度依舊是十分的敷衍模糊,心想這次總也不能再無功而返了,便用扶桑語說了一串話,一旁的翻譯官立刻翻譯道:“總領事說,久聞蕭總司令國學通達,今日很想見識一番,可否請蕭總司令賜一墨寶,讓總領事帶回扶桑。”
蕭北辰喝著酒,淡淡一笑道:“國學通達這句真是謬讚了,我這個人提筆忘詞,往年唸的幾句詩詞都還給了教書先生,早就忘得乾乾淨淨,總領事就別難為我了。”
那吉田總領事看蕭北辰又玩太極似的推了回去,只在那裡跟著許子俊幾個划拳喝酒,便對一旁的佐藤公使悄然用扶桑語說道:“讓他留下點什麼,我們登在報上,就說是他對扶桑國主賜予榮譽勳章的謝禮,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辦多了。”
佐藤公使這會兒明白了吉田的算計,知道這是坐實穎軍與扶桑合作之名的最好機會,給蕭北辰硬扣上一頂背叛國人的帽子,便對一旁的扶桑衛兵說了一句,不一會兒,就見那個衛兵端了筆墨紙硯回來,放在包廂一旁的桌子上,佐藤公使精通漢語,也不用翻譯官,只轉過頭來對蕭北辰笑道:“總司令今天就賜我們幾個字,也算是我們不虛此行了。”
他這句話說完,一旁的莫偉毅和許子俊都變了臉色,這簡直就是步步緊逼,絕對不可能推過去了,非寫不可,但無論寫什麼都要被扶桑人抓了由頭去,許子俊當即道:“三哥,我來寫!”他這一句就是要為蕭北辰背了這個罵名,但扶桑人又怎會要他的字,蕭北辰淡淡地看了看微笑的佐藤,佐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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