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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猜對了。”
有一陣子誰都沒說話。萊姆注意到室內所有人都在看著電腦螢幕上SSD公司的標誌——一扇發光的窗子。
“那麼,”塞利托看著圖表,嘀咕著說,“我們從這裡往哪兒走呢?”
“監視小組?”普拉斯基建議。
“有道理。”塞利托說,“我給搜尋與監視小組打個電話,集合幾支小組。”
萊姆嘲諷地看了他一眼,“監視小組在公司裡做什麼?監視1000名員工?”他搖搖頭,接著問,“你知道奧卡姆的剃刀嗎,朗?”
“媽的,奧卡姆是誰?理髮的?”
“一位哲學家。這裡的剃刀是一個暗喻——剔除對某個現象的多餘解釋。他的理論是當你有多種可能的選擇時,最簡單的往往是正確的。”
“那你的簡單理論是什麼,萊姆?”
刑事專家盯著宣傳冊,回答薩克斯:“我想你和普拉斯基明天早上應該去SSD拜訪一下。”
“去做什麼?”
他聳聳肩,“問問在那兒工作的人誰是兇手。”
Strategic Systems Datacorp,縮寫即SSD。???
16
啊,終於到家了。
我掩上門。
把世界鎖在外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把揹包放到沙發上,走進一塵不染的廚房,喝了點純淨水。此時我不能喝酒。
又覺得焦躁了。
這座聯排別墅很不錯。戰前建的,面積很大(如果你的生活方式和我相同,這一點是必須的。要放藏品呢)。找個理想的地方並不容易。花了好一陣子呢。不過我呆在裡面,幾乎不被人注意。在紐約想要不為人知簡直太容易了。這個城市真是太棒了!在這裡,存在的預設模式就是脫離電網的生活。在這裡,你必須努力爭取別人的注意。當然,很多16碼都是這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世界上的白痴總是比應有的還要多。
儘管如此,聽著,你還是要裝裝門面。我家的起居室簡潔樸素,裝修雅緻(這要感謝斯堪的納維亞)。我不怎麼和人打交道,但是你得有個看上去正常的門面。你得在現實世界中活動。不然,16碼會猜測你是不是在搞什麼鬼,你是不是表裡不一。
這和某個人來到你家,搜尋你的密室,把所有的一切,你努力為之奮鬥的一切從你身邊拿走只有一步之遙。
所有的一切。
沒有什麼比那更糟糕了。
所以要確保你的密室是隱蔽的,確保你的寶貝藏在緊閉的窗簾或緊鎖的窗戶後面,同時你的另一半生活要公之於眾,像月亮被太陽照亮的那一半。要脫離電網,最好要擁有第二生存空間。就照我這樣做:讓現代的丹麥風格的門面保持清潔整齊,哪怕呆在那裡就像火鐮在石板上打磨時的摩擦聲一樣刺激你的神經。
你要有一個正常的家,因為人人都有這樣的家。
還要和同事朋友們保持友好的關係,因為人人都是這樣。
還要偶爾約會,引誘她留下過夜,做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
因為那也是人人都做的事。花言巧語說服她,走進她的閨房,面帶微笑,瞧,我們是不是心心相印,看,我們有那麼多共通之處,夾克衫的口袋裡裝著一臺錄音機和一把刀。
此時,我拉上窗簾,朝起居室的後面走去。
“哇,家裡真是整潔乾淨……從外面看好像要大些。”
“是啊,那就怪了。”
“嘿,你的起居室裡有一扇門,穿過去是什麼?”
“哦,那個呀。只是個貯藏室,一個壁櫥,沒什麼好看的。想來點酒嗎?”
這個